身體,壓制他時不時出現的難以抑制的狂暴,因此王氏和盛七爺對周懷軒的脈息都很熟悉。
“什麼意思?”盛思顏更疑惑了,“娘,能說明白點嗎?我對您說的這種脈息不是很懂……”
王氏想了想,帶著盛思顏進內堂,拿了兩個茶杯給她看。
“這個是上好的鈞窯秘瓷千峰翠色。”
盛思顏點點頭,“我記得這個是一對,小枸杞小時候拿著玩,打碎了一個。”
王氏點點頭,又拿出來一個,“這個,就是打碎了原來的那個之後,你爹找人照著這個真正的秘瓷千峰翠色重新燒製的一個茶杯,湊做一對。”
盛思顏一手一個舉著兩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茶杯,深思道:“我好像明白了。”
就是正品和贗品的差別。
周懷軒的脈息是正品,周懷禮的脈息便如同這贗品,處處模仿正品,但到底不得正品的精髓,只能遠觀,不能近瞧。
“……但是懷禮怎麼會有和懷軒差不多的脈息呢?”盛思顏嘀咕道,“難道是因為都出身神將府,都有這方面的血脈?”
盛思顏這樣想著,馬上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周懷軒的脈息,有一部分來自馮氏。
周懷禮可沒有一個有墮民血統的孃親……
盛思顏將這個疑惑埋在心裡。沒有跟王氏說,而是道:“那這跟他們沒有孩子有什麼關係呢?當初懷禮不是跟四娘生過一個?”
王氏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周懷禮的脈息,其實跟他能不能生孩子沒有關係。具體什麼原因,還要看你爹那邊是如何診治的。”
那就是男人的話題了,盛思顏知趣地閉了嘴,換了話題。
“娘!娘!”阿寶咚咚咚咚跑了進來。“娘!外祖沒事吧?”
“沒事啊?”盛思顏訝異問道。“你怎麼這麼問呢?”
阿寶忙笑道:“沒事就好。我剛才在後山玩呢,感覺到……聽到外院那邊好像有聲音……”
盛思顏抿了抿唇,眯著眼睛看著他。
阿寶知道自己又說走嘴了。嘻嘻一笑,撲到王氏懷裡,“阿姆!”一陣撒嬌。
王氏馬上心疼得不得了,對盛思顏嗔道:“阿寶還是小孩子呢。你對他板著臉做什麼?”
盛思顏一直警告阿寶,不要把他有這些特殊能力的事顯露在人前。他年紀還小,一定要懂得韜光養晦,懂得守拙。
阿寶大叫:“阿姆!我餓了!”
王氏馬上站起來,“好好好。咱們去吃飯。”又問跟著的下人:“小枸杞和小冬葵呢?”
小枸杞已經年歲不小了,但是跟小冬葵和阿寶還是經常能打成一片,一點都沒有大孩子的樣子。
“跟著來了。”範媽媽笑著說道。
阿寶的腳程不是一般人能趕得上的。範媽媽很是驕傲地想。
……
周懷禮沒有回自己的驃騎將軍府。
他一個人從大車上下來,往街市上走去。
他的心情沉甸甸的。卻發洩不出來,只好去喝酒。
家裡他已經待不下去了,一回家,就想起阿貝……
那個孩子,其實是他這一輩子唯一一個孩子!
他心如刀絞,面白如紙,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來到了一個熟悉的鋪子前面。
那是吳國公府開的一個藥房。
當年,那些讓蔣四娘在靈堂中毒的毒蠟燭,毒紙錢,都是神將府從這裡進的貨……
當年這個主意,也是吳老爺子提議的……
周懷禮握了握拳頭,掉頭往吳國公府行去。
……
“您要見我們國公爺?對不住了,國公爺今兒不在家。”吳國公府的門子嬉皮笑臉說道。
自從周懷禮五年前在吳老爺子的壽宴上酒後亂性之後,吳老爺子就氣得再不讓周懷禮上門了……
周懷禮冷笑一聲,抬頭看了看吳國公府的院牆,轉身離去。
吳老爺子當然在家,他就是不想見周懷禮而已。
當年那麼好的盤算,被周懷禮毀得一乾二淨,而且讓吳國公府出了大丑,他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又知道周懷禮的能耐,只好忍下這口氣,眼不見為淨,再也不理周懷禮了。
“他有說有什麼事嗎?”吳老爺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問道。
“他沒說,轉身就走了。”門外的人恭敬回道。
“下去吧。”吳老爺子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