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再多嘴!讓侯爺抓你們去坐牢!”
他這兩個月在盛國公府當家,養尊處優,也有了那麼點子氣勢。
一開口,倒是將那些圍觀的閒人嚇住了。
神將府混在人群中的人見狀,互相交換一個眼神。
跟盛寧松出來的昌遠侯府管事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道:“盛大公子,別跟這些泥腿子較勁兒。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盛家那三個人抓起來!”
盛寧松回過神,朝人群中哼了一聲,放下一句狠話,“你們等著瞧!”然後跟著那管事走到文家的副將文五、文六身邊,並排站在一起。
他才十二歲,但是自幼在鄉間長大,個子高大粗壯,看上去足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來才十二歲。
周懷軒騎在馬上,跟在王氏的轎子旁邊緩緩進了西城門。
盛寧松墊著腳,伸長了脖子,不停地問:“人呢?人呢?在哪兒?”
那管事指著周懷軒旁邊的轎子,道:“那轎子是國公夫人的制式,應該是在那裡面。”
一聽說王氏應該在那頂轎子裡面,盛寧松頓時激動得熱血沸騰。
他終於要給這個不可一世的嫡母一點顏色看看了!
惹惱了他盛寧松,可沒有那麼好相與!
盛寧松忙對旁邊的文五副將道:“五將軍,您快去抓她!她就是盛七的夫人,我可以作證!”
盛寧松現在根本就不認盛七爺是他爹,只一心攀附昌遠侯府。
只要王氏和小枸杞都死了,盛七爺也死了,這盛國公的爵位。就是他的了!
文五和文六對視一眼,將手扶在腰刀上,往前走了一步,攔住周懷軒他們的去路。拱手道:“威烈將軍,卑職有公務在身,請行個方便。”
周懷軒兩眼平視前方,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繼續縱馬前行,往他們兩人身上踏過去,當沒有看見馬前有兩個人一樣。
文五和文六沒料到周懷軒完全不搭理他們,一愣之下,就看那匹高頭大馬往他們身上一頭撞了過來,嚇出一身冷汗。忙各自往左右兩邊就地一滾,才躲過周懷軒所騎的駿馬的踐踏……
兩個人面如土色地被手下扶了起來。
剛才的生死一線,實在是太嚇人了。
周懷軒的小廝周顯白縱馬上前,皺著眉頭道:“你們是誰?做什麼要擋住我們大公子的路?”
文五和文六苦笑不已,氣勢更低。點頭哈腰地對周顯白道:“那個……這位小哥,我們是執行公務,執行公務,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卑職。”
周顯白打鼻子裡哼了一聲,傲慢地道:“執行公務?難道你的公務是要攔著我家大公子不許走路?”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文五忙道。
“絕對不敢!絕對不敢!”文六跟著解釋。
“那就是了,你們執行公務。關我們屁事!趁早讓開,別擋我們神將府的道!”周顯白趾高氣揚地說完,手裡的馬鞭凌空抽了一記,嗖地一聲脆響,炸的人耳朵都快聾了。
文五和文六見這小廝模樣的人將“神將府”的名頭都搬出來了,心裡都有些打鼓。
可是侯爺吩咐下來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
想到侯爺對他們說過的話,這兩人對視一眼,咬了咬牙,再次上前拱手道:“對不住了。卑職執行公務,今兒一定要抓這幾人去覆命!”
周懷軒回頭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抓誰?”
文五鼓足勇氣,指著王氏的轎子道:“就是畏罪潛逃的盛家三口人!”
“畏罪潛逃?”周懷軒皺起眉頭,“拿刑部的傳票看看。”
盛寧松跟著站出來,大聲道:“要什麼刑部的傳票?我可以作證!那轎子裡的三個人,就是畏罪潛逃的盛家人!她們有罪!快抓她們!”
周懷軒抬眸瞅了他一眼,“你是誰?”
周顯白忙道:“大公子,這就是盛寧松。盛家的……庶長子,不過,聽說其實不是盛七爺的種,而是盛七爺在鄉下納的妾侍偷人生的野種!”
盛寧松和盛寧芳的身世,因為王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隱瞞,盛國公府的丫鬟婆子都知道,自然別的府裡都知道了。
神將府更不例外。
盛寧松漲得滿臉通紅,揮舞著手臂道:“誰是野種?胡說八道!你才是野種!”
“原來是你。”周懷軒點點頭。他記起來,在山上小石屋的時候,王氏和盛思顏對他說過,都是拜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所賜,她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