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說,“你歇著吧,過兩個時辰再去外院清點東西。”說著,轉身就走。
盛思顏送他到二門上,叮囑了一聲,“……小心。”
周懷軒的腳步頓了頓,並沒有回頭,大步離去。
出了盛國公府的大門,周懷軒翻身上馬。
周顯白已經點了一百多神將府軍士帶過來,在門外等候。
因這一次去昌遠侯府抄家是陛下允許的,所以周顯白變本加厲,叫的人更多,造得聲勢更大。
周懷軒淡淡掃了一眼,手裡馬鞭往後使勁一抽,那馬嘶叫一聲,前蹄躍起,龍騰虎躍般往前奔跑。
神將府的軍士騎著神將府的玄色軍馬,緊緊跟隨其後,往昌遠侯府的方向風馳電掣般行去。
他們大搖大擺從京城最寬闊的大街上飛馳而去。
人似虹,馬如龍,在雪後的大街上引起一陣轟動。
此時正值午後,街上的行人不多。
神將府的軍士個個騎術了得,雖然在大街上穿行,卻沒有撞倒行人攤販。
周懷軒騎的那匹馬其貌不揚,但是行動最為迅速靈活。
遇到人多地方擁擠的時候,它輕輕一跳,就能躍過去。
“神將府這是要去做什麼?”
路人紛紛好奇地打聽。
待知道是要去昌遠侯府“抄家”。拿回盛國公府的東西,頓時來了興趣。
個個呼朋引伴,跟著往昌遠侯府行去。
周懷軒請旨要查抄昌遠侯府的訊息,也很快傳到了昌遠侯府。
昌遠侯府的二爺文震海氣急敗壞。衝到大房的院子裡,指著大爺文震雄和他的嫡長女文宜室罵道:“你們不是說周懷軒是有意放我們一馬嗎?!還說他殺了那些下人,是為了‘死無對證’!——我呸!確實是死無對證!都抄家了,還要對什麼證!要我也把那些人全殺了,慢慢收拾你們!”
文震海氣得語無倫次,臉色紫漲,下頜的鬍鬚都根根豎了起來。
文震雄臉色很不好看,他揹著手,冷聲道:“二弟,這種時候了。你說這種風涼話有什麼意思?如果是一家人,好好在一起想個主意。如果不當我們是一家人,大門在那邊,你請出去。我現在沒有功夫跟外人瞎白乎。”
“哼!還出什麼主意!聖旨都下了,我還是趕緊走得好!”文震海發完脾氣。袖子一甩,回自己院子收拾細軟,準備趕緊跑路了。
文震海走了之後,文震雄看見文宜室臉上一片死灰色,兩眼怔怔地,跟著了魔了一樣,也嚇了一跳。忙道:“宜室,你怎麼啦?你素來是最有主意的,怎地也嚇成這樣?”說著,也跟著剛才文震海的話埋怨文宜室,“你二叔說得也有道理。若不是你先前說,周懷軒是向著我們的。我們哪裡會大意到這種程度?如今宮裡又進不去,想給你姑祖母送個信都不成……”
文宜室腦子裡一片混亂。
她看著她爹文震雄的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麼,但是她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也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不行……不能這樣……”她暗暗告誡自己。狠狠在自己手上掐了一把。
十指連心,一陣劇痛,她的腦袋才清醒了一些。
她回過神來,看著她爹文震雄不悅的眼神,躊躇著道:“……聖旨真的已經下了?”
“這還有假?宮裡已經傳來訊息。神將府的人應該很快就要到了。”文震雄在屋裡揹著手走來走去,“還是先收拾東西,能送走多少是多少吧。”說著冷哼起來,“想不到神將府這一次這樣霸道,居然一點都不給面子。”
“面子?”文宜室苦笑,心裡一邊暗恨自己太過大意,一邊暗恨周懷軒不留情面,“人家是撕破臉了,還會在乎咱們的面子?”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文震雄十分惱怒,“讓人上門抄了家,我們在京城還能立足嗎?也不知道神將府是如何威脅陛下,居然讓陛下下旨同意抄家!你祖父辛辛苦苦,幫陛下坐了龍庭,這會子就翻臉不認人了……”文震雄忍不住埋怨道。
文宜室大驚失色,忙道:“爹!這話不能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文震雄自知失言,忙咳嗽一聲,道:“要不,去找你妹妹吧?她現在是太子妃,幫我們家說句話,總是可以的吧?”
文宜室搖搖頭,“爹,妹妹才做了幾天太子妃?聽說連東宮裡面的幾個良娣她都疲以應付,咱們還是不要給她添亂了。”
“那你說怎麼辦?!”文震雄發了脾氣,狠狠一拍桌子,將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