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不安。
畢竟就是這個人,毫不理會昌遠侯府、太皇太后和太子妃的權勢,在西城門口一言不合,就揮刀砍掉了他們爹的雙手……
周懷軒這一次回頭了,他淡淡地道:“昌遠侯沉冤未雪,我要幫他找出兇手。”
文震雄一聽立刻炸了毛,“什麼沉冤?!你小子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明明是你逼死你我爹孃,還在這裡假惺惺裝好人!”
周懷軒定定地看著他,寶石般瑩澈深黑的眸子映照出文震雄渺小的身形,看得他兩股戰戰,不斷後退,顫抖著聲音道:“你……你…… 你想幹嘛?這可是我家!大理寺丞就在旁邊,你若敢亂來……”
周懷軒淡淡地道:“我守門。”說著,轉過頭,不再言語。
文震海忙拉住文震雄,低聲道:“大哥,你又何苦跟他對著幹?你沒看出來他這個人軟硬不吃嗎?”
文震雄順勢下了臺階,恨恨地“哼”了一聲,抱著胳膊,回到剛才他站的地方。
中堂裡面,王毅興已經跟文震新說上話。
“……我是奉了聖旨,還有太皇太后的懿旨而來。”
王毅興跟文震新說話,“太皇太后有幾句話,要問你們三人。”
文震新忙道:“我去把大哥叫進來。”又道:“要去書房嗎?”
王毅興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文震新點點頭,出去將文震雄和文震海叫進來,“大哥、二哥,王堂官說。姑母有話要問我們。”
文震雄和文震新忙跟了進來。
“姑祖母有什麼話?”
王毅興看著他們三人,突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他想了想,道:“還是找間屋子,你們一個個進來說吧。”
三兄弟對視一眼。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
文震雄道:“那邊有個耳房,現在沒有人在裡面。”
王毅興點點頭,“我先進去,你們三人一個個進來。等我問完話,我會立刻進宮,如實稟報給太皇太后,不敢有絲毫隱瞞。”
聽起來,好像太皇太后很著急一樣……
文震雄忙道:“我跟王堂官先進去。”
王毅興點點頭,跟文震雄一起進去。
來到耳房,王毅興也沒有坐下。站在裡面靠牆的位置,輕聲問道:“太皇太后問,昌遠侯死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文震雄一愣,腦子裡飛快地想了想。眼裡馬上擠出幾滴淚水,哽咽著道:“我爹說,他一輩子戎馬生涯,為大夏皇朝出生入死,臨老卻被人這樣羞辱 ,先斷雙手,再加汙名。實在是不堪受辱,所以一死以顯清白。”
王毅興點點頭,“太皇太后又問,昌遠侯死前,有沒有向太皇太后上呈表?”
文震雄一愣。他的決定做得太過倉促,倒是還沒有準備好……
支支吾吾半晌。他搖頭道:“我爹知道姑母會給我們做主,不用再上呈表。”
王毅興還是面無表情,最後問道:“太皇太后最後問,她出嫁前放在家裡的東西,昌遠侯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給她送到宮裡來?”
文震雄徹底傻了。
太皇太后嫁到皇室做繼後。已經是四五十年了。
那時候他才剛出生,完全沒有印象。
文震雄只好搖搖頭,“是什麼東西?還請太皇太后列個單子過來,我們尋出來給太皇太后送到宮裡去。”
王毅興還是點點頭,笑道:“行了,文大爺請出去吧,換文二爺進來問。”
文震雄狐疑道:“還是問這三個問題?難道我答的不對?”
王毅興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只是太皇太后這樣問,我自然這樣轉述。你們的回答,我也會一字不漏,轉述給太皇太后聽。”
文震雄摸不清太皇太后葫蘆裡賣什麼藥,一臉鬱悶地出去了。
換文震海進來。
王毅興還是問同樣的問題:“……昌遠侯死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文震海搖搖頭,“我爹死的時候,我不在跟前,不知道說了什麼話?”
王毅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難道昌遠侯是臨時起意要自縊的?”
如果是早就打算好的,肯定會把三個兒子召集過來,留下一番遺言。
文震海恨恨地道:“我們誰都沒想到神將府真的請旨要抄家!”
不然他們也會準備得充分一些 。
“我爹孃都是烈性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