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盛思顏覺得自己的心腸狠多了,同情心也沒有以前那樣過於氾濫。
“所以需要周大哥給我們撐腰了。不然光靠我們,也是有心無力。”盛思顏感慨說道。
雖然同為國公府,他們盛家是遠遠不能跟神將府周家比的。
盛思顏這樣想著,禁不住又往周懷軒那邊挪了挪,小聲道:“不過這個告示還是要透過大理寺吧?抄傢什麼的……”沒有大理寺背書總是師出無名。
周懷軒先前還鄭重在聽,可是後來和盛思顏坐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那股甜香就更加明顯,要命地誘惑著周懷軒,他根本就心不在焉了。
眼看他就要忍不住了,周懷軒唰地一下站起來,“我這就去讓人貼告示,你回去吧。”
看也不看盛思顏,便快步離開這間屋子,往院外走去。
這樣突兀的起身,硬邦邦的聲調,和剛才的態度實在是大相徑庭。
盛思顏有些不知所措。
她跟著站起來,看著周懷軒大步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大姑娘,咱們回去吧。”薏仁過來說道。
盛思顏點點頭。跟著出去。
周顯白還等在門口,見她出來,行禮道:“盛大姑娘,您別介意。我們大公子就是這樣雷厲風行的性子……”
盛思顏微笑:“我曉得的。我還要多謝你們神將府呢。沒有你們幫忙。我們家這次可是難逃生天了。”
這話周顯白愛聽。
他挺了挺胸脯,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們神將府出馬,您就在家等著吧!”
周懷軒辦事確實是雷厲風行。
他離開盛國公府,又回到大理寺,找大理寺丞王之全說了幾句話,便拿到一沓蓋了大理寺大印的告示,命人在京城的街頭巷尾貼了起來。
特別是盛思顏告訴他的那些跟接收盛家財物有關的府邸和當鋪、銀樓,以及店鋪,他都特意命人專門把告示貼在這些人家的大門上。
神將府的軍士一出馬,立刻在京城引起了轟動。
昌遠侯府從盛國公府偷東西的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但是看這告示說的內容,還有貼的地方,不止昌遠侯府啊!
原來還有別家也這麼下作麼?!
當鋪和銀樓就算了,反正當鋪和銀樓大多黑心,但是有幾家平日裡看起來很不錯的侯府、伯爵府以及侍郎府。居然也都被貼了告示!
嘖嘖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圍觀的群眾對著那些被貼了告示的大門指指點點。
“是真的嗎?”
“當然。人家告示上說了,手裡有證據。讓他們速速歸還。逾期不還,神將府軍士抄家小分隊上門造訪,會跟家主好好談一談……”
念告示的人擠眉弄眼說道,都覺得十分歡暢。
這些人家大部分都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只是昨天還在家裡偷偷嘲笑昌遠侯府偷雞不成蝕把米,今日就輪到自己了。
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轉換確實是很痛苦。
告示一出。就陸續有人往盛國公府送還東西了。
盛思顏也不含糊,命管事在門口登記。
凡是送東西回來的人,一定要簽字畫押,寫明送回的東西名稱、樣數,不然以後說不清楚。
告示是早上貼出去的,到了下午的時候。盛國公府內院的花廳上,已經堆滿了從各個府邸、當鋪、銀樓和商戶送回來的東西。
“大姑娘,您看這個梅瓶。”一個在查驗送回的失物的老管事板起臉,給盛思顏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明顯是造假。我們家裡的梅瓶,是五六百年前的秘窯出品。這樣的千峰翠色秘窯瓷,早就絕跡了。可是您看這個還回來的所謂千峰翠色秘窯瓷,根本就是二三十年的新貨,而且這哪裡是翠色,明明是鴨屎綠!”
盛思顏在心裡暗暗好笑。她想起了前世裡,有人就會買了正品的名牌包,然後再退回去一個假貨……
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樣啊……是誰還回來的?”
“我瞧瞧。”那老管事拿起冊子看了看,“東城的祥雲閣,是個當鋪。”
盛思顏微笑,讓下人拿著梅瓶,跟著自己去外院找周懷軒。
周懷軒正在客院待著,順便看一些從神將府帶來的書本。
“周大哥。”盛思顏輕輕敲了敲門。
周懷軒從書本里抬起頭,徵詢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