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老奴早就看不慣他們了。”
周懷軒聽了,淡淡地問:“他們在哪裡?”
“早上走了一個,其餘都在府裡頭。剛才我們聽說夫人和大姑娘都回來了,便一擁而上,將這些人都捆了,鎖在那邊的空屋子裡,等著夫人和大姑娘發落。”那老管事知道是周懷軒是神將府的大公子,剛才又聽王氏說,是他親自將王氏和盛思顏、小枸杞他們接回來的,又要幫盛家打理這些魑魅魍魎,所以對周懷軒也十分恭敬。
他們盛家一直沒有什麼得力的靠山,這一次難得周小將軍願意插手幫他們,這些下人也十分機靈,知道怎樣做,才是對盛家最好。
昌遠侯府派來的人並不多,但是因為他們背後有昌遠侯府,所以能在盛家橫行,無人敢惹。
而盛家這些下人群龍無首,連男主子、女主子都關得關,逃得逃,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只好暫時避其鋒芒,沒有跟昌遠侯府和塗大郎、塗大丫做對,只一心忍著,在府裡冷眼看這些人做的偷偷摸摸的勾當。
大家心裡都有本帳。
現在正主兒回來了,他們自然是要抖出來好好算一算的。
周懷軒便對盛思顏道:“我去審男人,你去審女人,拿了口供記得讓她們畫押。”
盛思顏點頭道:“自然是要畫押的。然後送到大理寺。”
周懷軒搖頭,“都交給我。”
盛思顏:“……”
好吧,給他就給他……
一行人進了盛國公府。
周懷軒命神將府的軍士在盛國公門前站崗,自己帶著幾個親兵和小廝周顯白去外院審昌遠侯府派來的管事。
這些人都被關在外院的一間空屋子裡。
進去之後。周懷軒隨便看了看,就對周顯白道:“你審,要狠。”
周顯白猛點頭,“大公子放心!有我顯白在。就是石頭裡也給他榨出油來!”
周懷軒走出門,對從屋裡傳來的毆打哭喊聲置若罔聞。
他在院子裡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就聽見周顯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大公子,這些人不經打。隨便嚇唬了兩下,就恨不得把孃老子都招出來了。”周顯白拿著幾張口供出來,遞給周懷軒,“都是畫了押的。嘖嘖,這昌遠侯府該是多缺錢啊,就這樣明偷暗搶,不如將盛國公府的庫房直接抬走還方便些。”
周懷軒就著周顯白的手。看了看那幾張口供,道:“收著。去內院看看。”
周顯白知道,這是讓他去看看盛大姑娘那邊審得怎麼樣了。如果那些人不識相,少不得也要他周顯白出馬。嘿嘿嘿嘿……
……
這邊盛思顏領著小枸杞,帶著丫鬟婆子回了內院。見了自己的大丫鬟木槿,來不及敘話,馬上道:“命人給小枸杞做些點心,你看著他吃。給我拿身衣裳,我要去審塗大丫帶進來的那些丫鬟。”
臥梅軒裡以前的丫鬟婆子見了盛思顏,激動得都過來磕頭,十分內疚地道:“大姑娘。奴婢沒有給大姑娘管好家,大姑娘的東西,都被那塗大丫拿走了……”
盛思顏早料到了,笑道:“沒事。我的衣裳多,隨便給我找兩件衣裳穿吧。”
木槿忙去自己屋裡開了一個箱籠,將盛思顏最喜歡的菸灰紫暗藍滾邊牡丹錦貼身貂絨小襖和月白色暗藍滾邊的銀鼠皮長裙拿出來。再配上一件蓮青色琵琶紋的猩猩氈斗篷,一齊給盛思顏送了過來。
“大姑娘,這是奴婢趁亂給姑娘藏起來的衣物,還有一些首飾,都仔仔細細在奴婢房裡。沒有讓塗大丫那個賤人搜走。大姑娘莫怪,從來沒有別人碰過,都是乾乾淨淨收在那裡的。”木槿向盛思顏解釋。
盛思顏笑道:“多謝木槿姐姐。來,給我穿上。”其實她在外頭什麼衣裳都穿過,不會計較這些。
木槿跟著盛思顏走到裡屋的屏風後頭,看著她臉上手上的面板粗糙不堪,耳朵和手上都是凍瘡,待解開貂裘下面的中衣,看見她背上青紫的紅痕,忍不住落淚道:“大姑娘,您真的是吃大苦了……”
盛思顏笑了笑,“還好,我運氣不錯。”說著,快手快腳換上衣裳,披上猩猩氈斗篷,對木槿道:“你幫我好好看著小枸杞,還有寧柏呢?他在哪裡?”
木槿忙道:“大公子病了,被塗大郎關在柴房。幸虧大姑娘和夫人回來了,大公子可是有救了。”
“被關起來了?病了?”盛思顏恍然大悟,難怪她們躲在山裡的時候,一點兒盛寧柏的訊息都沒有聽到。
“給我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