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忙勸道:“祖母,這件事先緩一緩。神將府來勢洶洶,咱們要避其鋒芒。”頓了頓,她又道:“再說,咱們也得罪不起神將府。況且周小將軍本是個熱心腸的人,他這樣做,一定是聽信讒言,為奸人所騙。咱們只要向他解釋清楚,他就不會再護著那狡詐奸猾的盛家人了。”
昌遠侯夫人看了文宜室一眼,欣慰地點點頭,道:“你祖父多次說過,可惜宜室你是個女兒家。若是個男兒家,咱們昌遠侯府絕對不比四大國公府差。”
昌遠侯的嫡長子,也就是文宜室的爹文震雄讚賞地看了文宜室一眼,點頭道:“宜室說得對。咱們不能跟神將府作對,還是應該跟他們說清楚此事,免得誤聽讒言,偏聽偏信。”
文震海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對父女,吃驚地道:“那爹的手,不是白被剁了?!”
文宜室挑了挑眉,“二叔,您別急。祖父的手,是被盛家人剁的。不能怪神將府。”
“怎麼能說是盛家人?!”文震海暈了,完全想不明白,“當時我可是在場,我清清楚楚看見是周懷軒那個傢伙剁的!”
一聽到“周懷軒”這個名字。文宜室就陷入一陣恍惚之中,無數酸的、苦的、辣的、鹹的滋味兒湧上心頭,就是沒有她最盼望的那一絲甜。
可能正因為她得不到那一絲甜,反而讓她對那人更加放不下……
想忘忘不掉,想恨更是恨不起來。
哪怕他傷了她最尊敬的祖父,哪怕他說她配不上他,她也努力幫他說話,不想讓家人對他誤會……
文震雄嘆息一聲,用手拍了拍文震海的肩頭,道:“二弟。想開點吧。我們已經跟盛國公府槓上了,再加一個神將府的話,咱們真的只有等著被滅門了。”
屋裡的人齊齊打個寒戰,噤然無聲。
過了半晌,文宜室回過神。微微笑道:“二叔,祖父是被人借刀殺人剁的手。您這麼想,您跟人爭鬥的時候,被人砍傷了手,您會恨那把刀嗎?不會吧?您只會恨拿刀的人……”
“說得好!”文震雄讚許地拍手道,“宜室這個比喻真是恰到好處。”
文震海也明白過來,點頭道:“也對。周懷軒只是別人手上的一把刀。拿刀的人。還是盛家人。”不過說完他又呲牙咧嘴地道:“這把刀太鋒利了,盛家人不知道能不能掌握得住。”
文宜室挑了挑眉,“他們何德何能?能夠一直矇蔽神將府?周小將軍英明神武,一定能看穿他們的把戲。到時候知道他是被利用了,盛家肯定更慘。咱們拭目以待吧。”
所以文宜室對外面那件事的看法是,裝不知道。那些人鬧一陣子就會無趣地走了。
反正他們不出面。這事就是死無對證。
至於那些下人的死活,完全與他們無關。
他們要是出面了,那才真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屋裡的人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話。
可是這時候,又有管事慌慌張張來報。在屋門外打著哭腔道:“不得了,他們開始念咱們府裡派出去的那些下人的口供了。一樁樁一件件說得清清楚楚,連賬單子都列出來了!”
“什麼口供?”文震雄面色一沉,拉開門問道。
管事急忙把外面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屋裡的人越聽面色越沉重,互相看了一眼,覺得不出面不行了。
文宜室整個人歪倒在太師椅上,含淚道:“……盛家人太下作了,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他們這樣做,我們文家的名聲何在?太皇太后和太子妃的名聲何在?!簡直是不給我們留活路了!”
她有些心慌意亂,想到自己是文家嫡孫女裡面唯一一個還沒有定親的。如果昌遠侯府真的擔上這種不堪的名聲,她還如何嫁得出去?!
文震雄嘆息道:“唉,實在是沒想到,這母女三人還有回來的一天……”
他們也是太著急了,以為這家人必死無疑,又加上有皇帝、太皇太后和太子妃三重保障,所以行事肆無忌憚了一些。
“哼!他們別想討到好!來人!與我更衣!我要進宮去見太皇太后,再去見太子妃!”昌遠侯夫人終於站了起來,威嚴說道。
文宜室忙道:“祖母,我陪您去!”
昌遠侯夫人點點頭,“正要叫你與我同去。你快去換衣裳。”
文宜室點點頭,匆匆忙忙離開昌遠侯的正院,回自己的院子換大衣裳,準備跟昌遠侯夫人進宮。
文震雄和文震海商議之後,便一起來到外院,問管事外面的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