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這是做什麼?關他們什麼事?”
“太子剛才說,這些人親眼所見。那他們就是弒君一案的重要證人,實在是事關重大,微臣不得不將他們嚴密保護起來,免得他們遭了幕後之人的黑手!”王之全義正詞嚴地說道。
說話間,那些神將府的軍士已經殺氣騰騰撲向安和殿,看著名冊將在那裡當值的宮女和內侍一索子鎖了,推到大殿前面的空地上。
一個副將上前對王之全道:“照看陛下的宮女寧春不在這裡面。”
王之全冷冷地道:“搜宮!陛下一直由寧姑姑照看,她是最最重要的人證!”
太子阻攔不及,他手下的軍士,都是皇后孃家和太后孃家所帶的兵將,完全不能跟神將府的驕兵悍將對抗。
“真是太過份了!——給孤把周大將軍叫進來!孤倒要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太子恨恨地發狠道,很是氣惱。
他記得二十多年前,皇祖母雷厲風行,只過了一天一夜時間就斬盛國公府上下三百多口的時候,也曾有人去神將府求情,但是那時候的神將大人周承宗,卻是袖手旁觀。這一次,他們居然借出軍士給大理寺丞!
太子的幕僚急忙阻止他,“太子殿下,神將府得罪不得!這種時候不宜節外生枝!”
神將府的態度**不明。這個時候,他們不宜過多樹敵。
“可是上一次,孤記得神將府並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太子喃喃說道。
“太子殿下,上一次。聽說周老爺子事後曾經大發雷霆,甚至將神將大人杖責過一次……這一次,八成是周老爺子插手……”一個對神將府很瞭解的幕僚低聲對太子說道。
太子一怔,低頭想了半天,嘆息道:“……孤有些明白皇祖母當年為什麼要處斬盛家了。可惜啊……孤還是不能跟皇祖母比。”他搖搖頭,悻悻地道:“算了,先看大理寺要怎麼審吧。”
反正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就坐山觀虎鬥吧。
王之全帶著眾人在安和殿前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看見剛去搜宮的人抬著一個門板過來,對王之全道:“這是剛才從那邊的井裡撈上來的。大人請看。”說著。掀開了門板上的白布。
本來一直木木呆呆的盛七爺看了一眼,訝異地道:“那是寧姑姑!她是如何掉到井裡的?”
王之全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同時對著自己的人一揮手,“統統帶走!包括寧姑姑的屍首!”
他們不僅帶走了人證,而且帶走了一干物證。
宮裡正是新舊交替的時候。太后被軟禁,以前宮裡那些不可一世的宮女內侍現在惶惶不可終日,而太子的人手還未馬上掌控宮禁,因此竟讓王之全將這些要緊的東西迅速帶出了宮。
大理寺丞王之全帶著盛七爺和宮裡的一眾宮女內侍回到大理寺的時候,見盛家的馬車還等在大理寺門口。
而且另外三個國公府的馬車也來了,跟盛家馬車停在一起。
看見王之全帶著人回來,三位國公一起從車上下來。向他走過來。
“周老爺子、吳老爺子、鄭老爺子,讓你們久等了。”王之全拱了拱手,“盛七我已經帶回來收押,還有宮裡昨日當值的宮女和內侍,都在這裡。”說著,他轉身往後一指。讓大家看他身後一長串的人,包括一個躺在門板上,用白布蓋著的人。
盛思顏在車裡看著盛七爺被完好地帶了出來,鬆了一口氣。
她走下車,急急忙忙來到盛七爺面前。道:“爹,家裡有我,您別擔心。娘很好,小枸杞也很好。”
本來萬念俱灰的盛七爺看見盛思顏,才慢慢醒過神來。他呆呆地看著她,喃喃地道:“陛下薨了,我們盛家再難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盛思顏隔著軍士的盾牌,努力踮起腳,抓著盛七爺的胳膊道:“爹!就算陛下薨了,我們也有法子能夠沉冤昭雪!您不要放棄,千萬不要放棄!”
她現在最怕盛七爺多年的執念一旦落空,他會走上絕路。
所以她要給盛七爺希望,讓他不要太過悲觀。
盛思顏看得很清楚,盛七爺如果死了,王氏肯定也垮了。王氏失去過盛七爺一次,不一定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能有什麼法子?”盛七爺忍了多時,終於捂住臉哭了起來。
能哭就好。最怕是憋在心裡。
盛思顏又鬆了一口氣,被軍士推搡到一旁,看著他們將盛七爺和那些宮女、內侍押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是王之全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