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他們三個人的手下聚集在一起,在自己的地方簡單地操練。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攻上東山。”赤一對黃三和紫七說道。
黃三和紫七臉色格外嚴肅,“老大,真的要動手?——其實我們守護者的職責,跟這些事情沒有關係。”
“以前沒有關係,現在有關係了。”赤一淡淡地道,“你們難道忘了?守護者守護大夏和皇室,不得篡奪江山!”
而青五做的事,當然跟守護者的宗旨背道而馳。
黃三和紫七默默點頭,回去準備。
……
八月十四那一天的深夜,赤一又去了神將府在城外的祖墳所在地。
他先去了神將府的祭廟裡,給列祖列宗磕頭。
祭廟裡雖然有周家族人和護衛看守,但是以赤一的本事,這些人都沒有發現他。
他跪在地上,看著面前如山一樣高的供桌上,擺著密密麻麻的牌位,眼角溼潤了。
他的“牌位”,也在這裡面。
也許過一陣子,他的“牌位”就成真牌位了。
從祭廟裡出來,赤一躊躇半晌,最後還是往周老夫人的墳塋處走了過去。
不管周老夫人生前對他如何,她到底是他親孃,是他的生身父母。
剛走到周老夫人的墳塋處不遠的地方,赤一瞥見那墳塋旁邊的草廬里居然亮起了油燈。頓時一怔,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他左右看了看,往道旁的松樹後頭閃身躲了過去。然後一步步挪到草廬後頭。
這草廬,就是給周家三爺周嗣宗守墓用的。
赤一幾個月前在這裡將週三爺用匕首紮成重傷。本來已經被週三爺的兒子周懷禮接到將軍府去了,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難道傷已經養好了?
赤一覷著眼睛往草廬裡面看去。
只見週三爺身上胳膊和腿上還是纏著繃帶,穿著灰色細棉布長衫,一臉憔悴地坐在燈下。
不過他的面容雖然看上去憔悴,但是精神還是很好,很高昂。
他舉起茶杯,對著草廬裡背光的方向道:“主上今日親臨此地,屬下感動莫名。”
原來他對面還坐了一個人。只是坐在背光處,看不見他的樣貌。
但是那人一開口說話,赤一就聽出來了。
坐在對面的,正是青五。
那人說話的聲音,就是青五戴著守護者面具發出來的聲音。
只聽他溫和地道:“嗣宗你多禮了。我本來應該早點來看你,但是一直走不開。今日聽說你找到了有關墮民和前朝的重大關聯,希望來得還不晚。”
“不晚不晚!”週三爺欣喜說道,“主上能撥冗前來,是嗣宗的福分。”
青五點點頭,從背光處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握在手裡轉圈,道:“你說吧。”
週三爺激動地聲音都顫抖了:“主上前一次命人送來的書,真是寶貝啊!我費了七天七夜的功夫。終於研讀完畢,所得匪淺。”
“嗯,那些書上的文字,據說是前朝的文字,你看得懂?”
“以前是不懂,不過我曾經在收集那些前朝墓葬裡面的書籍的時候,收到過幾本詞句對照的古書。憑著那些古書,我對前朝的文字略有涉獵。”週三爺十分得意地說道。
他自問自己這輩子對前朝文字的鑽研程度,在整個大夏稱第二。就沒人稱第一。
“那些前朝古籍上都說了些什麼?”青五專注地問道,雖然聲音相似。但是語調不慍不火,跟前些日子的青五又有不同。
赤一憑直覺覺得這屋裡的青五。應該是真正打入守護者內部的青五,而前些天那個人,只是這個青五的替身,或者替罪羊……
“主上,那些書,其實算不上是前朝古籍。”週三爺說得手舞足蹈,非常激動。
“哦?不是前朝古籍?那怎麼會字跡跟我們完全不同?”
“那些書並不是前朝古籍,但是用的是前朝的文字。因為那些書,就是在前朝覆滅不久之後寫的。那時候,文字還沒有變換,所以大家都以為那是前朝古籍。其實不然,這些書,記載的是大夏開國的一些事情。準確地說,這些書,寫的是大夏開國皇帝的事蹟。”
“哦。”青五一點都不吃驚,似乎這個結論是他意料之中的。他只是迫切想知道,這些書裡到底寫的是什麼……
“不過主上,這些書,應該是大夏宗室才有的,您從哪裡弄來的?”週三爺好奇地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