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廳喝悶酒。
王毅興輕手輕腳走了進來,站在昭王身後。
“毅興來了?”坐。”昭王已經一個人喝了一下午了,醉意盎然,看著王毅興一直笑。
王毅興也不客氣,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伸手將酒壺從昭王手邊拿走,沉聲道:“王爺,您不能再喝了。”
“呵呵,不喝酒,你說我做什麼?我腦子裡滿是想容,想容的眼眸,想容的聲音,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念她……”昭王喃喃說道,一仰脖將杯子裡的酒喝盡了,將酒杯遞到王毅興面前,“再給我斟一杯!”
王毅興沒有給他斟酒,一手護著酒壺,一邊給昭王夾了點菜,“別光喝酒,您先吃點菜……”
“……我受不了,一想就受不了。毅興,你知道……知道……鄭素馨那個賤人,對想容做過什麼事嗎?”昭王說著,回頭看著王毅興,眼裡流下兩行淚水。
王毅興一怔,搖搖頭,“不知。”
“呵呵……呵呵……那個賤人,將想容的眼睛挖了出來,安在她女兒眼裡!她那個賤人女人的重瞳,明明就是有了想容的眼睛。才變成現在這樣!聖人?!她做夢!”昭王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眼底滿是瘋狂。
王毅興嚇了一跳。他是知道鄭想容的死,跟鄭素馨脫不開干係。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吳嬋娟的重瞳還有這樣的來歷!
想起吳嬋娟那雙比一般人更大更深黑的眸子。一眼看進去影影綽綽,似乎一層又一層,要仔細看,才能看見她的眼眸比一般的瞳仁要多上幾層圈裡,魅惑又不凡。
王毅興抿了抿唇,低聲問道:“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昭王卻不肯再說。喃喃罵著:“賤人!賤人!一定要把她眼睛挖出來!那是想容的眼睛……”說著,狠拍一下桌子,便倒在桌上睡了過去。
“王爺,您別亂來!”王毅興忙阻止昭王,他嘆了口氣,看看桌子上七歪八倒空了的酒壺,搖搖頭,招手命人進來收拾,自己扶著昭王去寢閣歇息。
“大姊,你好生照顧王爺。”王毅興將王妃叫了過來。
王妃連連點頭。“多謝二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王爺的。這些天都是那兩個狐媚子側妃巴著王爺,還好你一來。就把她們趕走了。”
王毅興苦笑,“大姊,我哪有那麼大能耐?你快進去照顧王爺,我得走了,不能讓人看見我來過……”說著,換了裝束,從昭王府後門溜走了。
……
還是京城那所普通的民居,七個戴著面具的人繼續在這裡聚會。
“老四,墮民那邊最近怎樣?”戴赤色面具的老大照例問道。
“我正要說呢。墮民那邊最近有些奇怪。以前總是死氣沉沉,看上去就是窮途末日的感覺。現在卻多了些熱鬧和喜氣。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且他們的人從中原撤了回去,都回西北聚居地去了。”戴綠色面具的老四啞聲說道。
“他們想做什麼?”幾個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又各自別開頭去。
“我也覺得我們的目標是不是錯了。”戴紫色面具的女聲悄然說道,“重瞳現,聖人出。這個聖人,到底是不是重瞳之人,你們想過沒有?”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吳嬋娟就是聖人,但是她至今沒有顯露出任何不凡之處,跟傳說中能夠改天換地的聖人實在相差太遠。”戴橙色面具的人點點頭,“老七說得有道理。而且祖訓上從來沒有說過重瞳聖人很重要,我們為何還要天天派人盯著她?”
“祖訓是沒有說,但是你如何解釋祖宗留下來的重瞳圖,還有‘重瞳現,聖人出’四句話?”戴黃色面具的人不以為然地道,“祖訓只有那幾句話,還不如一幅圖的內容多。”
“對了,老大,那幅重瞳圖,到底是誰留下來的?為何後面兩句被抹去了?”戴青色面具的人很少說話,如今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戴紫色面具的女聲跟著附和:“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至今不得其解。”
“這件事,只有皇帝和四大國公知道。”戴赤色面具的老大看了眾人一眼,“我們中既沒有皇帝,也沒有四大國公,我們怎麼會知道?”
“那就是說,現在有五個人知道那幅圖是怎麼回事?”戴藍色面具的人好奇問道。
戴赤色面具的人想了想,感慨說道:“這件事傳到現今,最多應該只有三個人知道了。陛下應該不知道,盛國公也不一定知道。確信知道的這件事的,只有周國公、吳國公和鄭國公。”
“為何?”
“這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