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他放心在遠方殺敵,不要為她的事分心。
小柳兒沒敢多問,但是依言去找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將那替身捆了起來。
那替身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反抗。
小柳兒堵住她嘴的時候,她閉上眼睛,縮在牆角一動不動。
……
京城郊外的神將府軍營,幾乎是一瞬間,通通亮起了燈火。
無數盔甲儼然的軍士立在校場上,臉色嚴峻地看著高臺上的周懷軒。
周懷軒已經換上神將府的玄色鐵甲,頭戴玄色深盔,頭盔上暗紅色的帽纓在寒風吹拂下飄蕩,他手上一杆銀色長戩,在火把的照耀下閃亮耀眼。
周懷軒往高臺下的軍士面上掃了一眼,目光寒氣逼人。
“天覆、地載、風揚、雲垂,四隊出列!”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偌大的校場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校場上每個將士的耳邊都回蕩著周懷軒的聲音。
校場的佇列很快變化。剛才被他點到名字的四個陣列單獨排列起來。
每隊二千五百人,加起來正好一萬人。
“這四隊跟我馳援京城!”周懷軒用手中長戩直指京城方向。
天覆、地載、風揚、雲垂四隊軍士立刻翻身上馬,齊刷刷。整齊劃一。
“龍飛、虎翼、鳥翔、蛇蟠四隊,聽顯白指揮!”周懷軒說完,便從高臺上縱躍而起,落在高臺下方他的棗紅馬背上。
“啊?!”周顯白驚呆了。——大公子這是鬧哪樣?!乃又口是心非了!
不是答應了大少奶奶,把兩萬人都帶走嗎?!
怎麼還是隻帶了一萬人去京城?!
但是周懷軒已經縱馬搶先奔出軍營,後面緊緊跟著四個手持長刀、身背長弓的縱隊,一行人龍騰虎躍般。風馳電掣往京城西門奔去。
在這軍營裡,周懷軒的話。就是軍令。
他的命令一下,縱然不同意,也得執行。
周顯白眼睜睜看著周懷軒帶著那一萬人走了,只好對剩下的四個縱隊道:“跟我走!”說著。也飛身而起,落在自己馬上,咬牙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帶著這一萬人神將府的精銳,往鷹愁澗奔去。
……
京城的四門已經被趙侯爺的禁軍封鎖。
為了防備城外的大軍馳援,趙侯爺下了本錢,每個城門處放了一萬人駐守,同時他帶著四萬人再一次向皇城發動攻擊。
周懷禮雖然手裡的禁軍死了兩千多人,只有八千不到。但是他憑著在西北戰場上打下的底子跟趙侯爺的禁軍時而硬扛,時而周旋,居然還是撐了下來。
“周懷禮。你只要投降,帶著陛下和太后安全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趙侯爺騎在馬上,氣勢洶洶地叫道,“如果你還執迷不悟,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周懷禮從皇城的城垛上露出頭。對著城下的趙侯爺大聲道:“趙侯爺的厚愛,懷禮愧不敢當!別的不說了。讓我們投降,等到明年也不中用!——弟兄們,給我射!”說著一揮手,一陣急雨似的箭簇從皇城高處射了下來。
趙侯爺在護衛的保護下,縱馬跑開,沒有傷到分毫。
“侯爺,咱們用攻城車吧。”趙侯手下的將軍激動說道。
“當然!”趙侯爺惡狠狠地道,“給我多推幾輛過來!”
就在皇城這邊對峙的時候,周懷軒帶著神將府的一萬軍士已經來到京城西城門。
他騎在馬上,微眯了眼,看著巍峨的城門,還有城門上密密麻麻的禁軍身影,雙唇輕抿。
臘月底的京城夜空被一輪皎潔的滿月照得清亮無比。
“給我弓。”周懷軒伸手。
他的副將忙將一張長弓放到他手上。
“叫門。”周懷軒又道。
副將會意,對著城牆大喊:“快開城門!我們要回家!”
城牆上的人影不安地動了動,最後一個禁軍探頭出來問道:“……是誰?趙侯爺吩咐,誰都不能進,也不能出!”
周懷軒的副將看了他一眼。
周懷軒對他點點頭。
那副將便又道:“你是誰?不配跟我說話!去把你們的將軍叫來!”
“我們將軍不在這裡!”城牆上的禁軍心驚膽戰地道。
他看得清清楚楚,城下密密麻麻全是高頭大馬,全副武裝的軍士!
“那你們這裡誰的級別最高?!——讓他出來說話!”周懷軒的副將揮舞著手中長刀,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