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的人手下看守,一定不會有事的。”
周懷禮的小廝走後,曹大奶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看了蔣四娘一會兒,揚手道:“你們下去吧,我要去小佛堂上柱香,靜一靜。”
蔣家三個姑娘屈膝退下。
蔣二孃和蔣三娘一路無語。
蔣四娘心裡更是亂成一鍋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曹大奶奶等她們走後,叫了人過來,“派人回江南,給老祖宗報信,請老祖宗拿個主意。”說著,把這件事口述給那人聽,又聽那人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才揮手讓他去了。
……
鄭國公府也很快知道了鄭二老爺被陛下關去天牢的訊息。
鄭老爺子怒不可遏,馬上要去宮裡跟陛下理論。
鄭二老爺不僅是吏部的官員,也是他們鄭國公府的世子!
陛下這是要像當年太皇太后對付盛國公府一樣,對付他們鄭國公府嗎?!
鄭老爺子怒氣衝衝離開鄭國公府,翻身上馬。要往宮裡去。
可是在半路上,他被王毅興截了下來。
“座師大人,請聽毅興一言。——鄭二老爺在天牢。絕對不會有事。”王毅興低聲說道。
“你能保證?”鄭老爺子深思地看著他。王毅興作為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是拜在鄭老爺子門下為門生的。
“絕對保證。”王毅興在馬上躬身,悄聲說道,“您別急,這件事,很快就會露分曉。”
鄭老爺子還是一臉不太信的樣子。
王毅興便又加了一句,“太皇太后此時已經帶著老臣往陛下的金鑾殿去了。”
聽說太皇太后出馬了。鄭老爺子才微微點頭,沉吟半晌。道:“那好,我等到今天晚上。如果今天晚上還不放他出來,我明日就進宮找陛下說理!”
“那是自然。”王毅興躬身笑道。
……
金鑾殿上,夏啟帝的脾氣十分暴躁。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就在他又要把一個尚書剝去烏紗官服,打入天牢的時候,殿外傳來內侍的通傳聲。
“太皇太后駕到!”
朝堂上的官員如同見了救星一樣,齊齊轉身,對著殿門的方向躬身彎腰,行禮如儀。
夏啟帝看得十分刺眼,在心裡暗忖,今日必不得善了。也罷,今日就一鍋端了。老的不想活了,就打發他們祖孫一起上路……
夏啟帝往殿前侍立的內侍大總管使了個眼色。
那大總管會意,悄悄從朝堂上退了下去。從後面的小門出了金鑾殿,到外面佈置去了。
京城裡鬧了十幾天,夏啟帝和趙侯也商議過很多個對策。
他們最後的辦法,就是破釜沉舟,或者也可以說,破罐子破摔……
……
太皇太后身著朝服。儀態端方地走入金鑾殿內。
“皇祖母怎麼來了?”夏啟帝收斂了脾氣,笑著站了起來。
“哀家不來。難道眼睜睜看著將大夏江山毀於一旦!”太皇太后威嚴說道。
“皇祖母言重了。”夏啟帝從龍案後面走了出來,“外面有小人中傷朕,朕正在撥亂反正,正是為大夏江山著想。”
“呵呵,你將要求重新徹查先帝之死的大理寺丞王之全趕出朝堂,對你勸誡的臣子全數下獄,斬殺無辜百姓,你說你是在為大夏江山著想?哀家沒有聽錯吧?”太皇太后正色問道。
夏啟帝臉一紅,忙道:“皇祖母,王之全是自己辭官歸田,可不是朕將他趕出去的。至於那些下了天牢的臣子,都是些沽名釣譽、危言聳聽之輩!他們下獄,是自取其辱!”
“真是笑話!官員勸誡皇帝,本是為官應有之道,怎麼變成了沽名釣譽、危言聳聽之輩?哀家只想問你一句話,先帝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太皇太后問道,眼中有淚珠晶瑩閃爍。
夏啟帝一愣,繼而帶著幾分嫌惡說道:“皇祖母何出此言?父皇死的時候,皇祖母也在旁邊,怎地問起朕來?”
“是,哀家是在旁邊,所以哀家一直疑惑。哀家是怎麼也不信盛七會是謀害先帝之人。他爹老盛國公已經為此付出過慘痛的代價,哀家曾經錯殺了盛家滿門,愧疚至今,所以對陛下的死,越發慎重,在查清楚真相之前,不肯將責任推到任何一個人頭上。”太皇太后哽咽著說道,“陛下,哀家只想問你,你可敢發誓,你對先帝的死,毫無關係。你沒有起任何不當的心思!”
“朕當然可以發誓!”夏啟帝不耐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