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話,我可以馬上使人去我孃家,讓我爹拿盛老爺子的手跡給您看。”
她在盛家看過很多醫術,也看過盛家人寫的行醫札記。
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她對盛老爺子的筆跡再熟悉不過了。
這份藥方上的筆跡,是在模仿盛老爺子的筆跡,但是仿得不怎麼像。
“什麼?!”周老夫人驚呆了,“不是?!”
她從盛思顏手裡奪過藥方,捧在手裡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不可能!”周老夫人連連後退,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藏在身邊這麼久,用來當底牌和倚仗的東西,難道是個假的?!還是被人換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老夫人情急之下,顧不得想這件事的緣由,馬上丟擲她真正的底牌!
那也是周老爺子尋了多年的東西!
好吧,如果這藥方不管用,她還有更厲害的!
“我還有這個東西!”周老夫人將手裡的小冊子亮了出來,看向周老爺子,“老爺……”
周老爺子一看周老夫人手裡的小冊子,瞳孔頓時猛縮,他身形晃動。居然快如鬼魅,一下子來到周老夫人身前,不容周老夫人繼續說話,已經劈手將那小冊子奪下,然後猛地一聲吼:“你有完沒完!”
周老爺子的聲音響如洪鐘,居然用上了正宗的獅子吼功夫。
周懷軒急忙轉身,將盛思顏和阿寶一起抱入懷裡。緊緊捂住他們的耳朵。
盛思顏被周老爺子那一聲吼。驚得耳膜都快破了。
好在周懷軒動作迅速,很快捂住了她的耳朵。
阿寶卻跟沒事人一樣,乖乖地偎在盛思顏懷裡咯咯地笑。
他的笑聲似乎有種舒緩作用。松濤苑廳堂裡面的人很快覺得沒有那麼胸悶難受了,耳朵也沒有那麼疼了。
但是這些人裡,居然並不包括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本來就被今天一連串打擊打得心都要蹦出來了,血管膨脹。結果又被周老爺子在耳邊大吼了一聲,嚇得脖子往後一縮。耳朵裡一陣劇痛。
緊接著,她只聽見腦海裡似乎傳來“啵”的一聲輕輕脆響,眼前一黑,身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從口鼻裡緩緩流出鮮血。
盛思顏見狀忙道:“老夫人中風了,別碰她,讓她平躺!”
幾個正要上前把周老夫人扶起來的婆子丫鬟忙停住腳步。求援似地看著她。
盛思顏道:“拿門板來,把老夫人平放到門板上。然後抬到屋裡,平移到床上,記住了,不能讓老夫人的腦袋抬起來。”
中風就是腦溢血,最好不要抬高身子,應該平躺。
周老爺子卻不再理會周老夫人,淡淡地吩咐一聲:“抬走吧。”又對廳堂裡面眾人道:“大家慢吃,我有事先走了。”說著,袖了那冊子,匆匆離去。
盛思顏看了看周懷軒,又看了看馮氏。
馮氏卻已經坐下了,在給周承宗舀湯。
阿寶這時也哇哇哭了起來,在盛思顏懷裡拱來拱去。
盛思顏知道他是要吃奶了,忙歉意地對馮氏道:“娘,我得帶阿寶回去了。”說著,朝阿寶努了努嘴。
馮氏一看就知道阿寶也是餓了,要吃奶,忙道:“那你和軒兒回去吧。今天大家都累了,在各自的院子裡守歲吧。”
按照以前神將府的規矩,大家都是在松濤苑裡一大屋子人熱熱鬧鬧一起守歲。
如今神將府三房人,只有二房是最齊整,沒有這些妖蛾子的。
而以前最和睦的三房,如今卻是最糟心的。
吳三奶奶回了孃家,週三爺還在外院治腿。
周懷禮和周雁麗是越姨娘親生的,周雁穎和周懷智、周懷信卻是同父同母。
幾個人坐在一起,都覺得有些尷尬。
蔣四娘只好擔起長嫂的職責,笑著道:“懷智、懷信,咱們回去吧。”說著,帶著三房的人回芙蓉柳榭去了。
……
盛思顏和周懷軒回到清遠堂,她抱著阿寶去裡屋餵奶,周懷軒在外屋看著丫鬟婆子擺飯。
他們剛才在松濤苑沒有怎麼吃東西,當然要回來補年夜飯了。
盛思顏喂完奶,哄睡了阿寶,出來跟周懷軒一起吃飯。
她給周懷軒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裡,笑道:“懷軒,你先前在松濤苑說,你是她的……這個‘她’,是誰?”
周懷軒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