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實是拉著自己給她兒子做苦力賣命!
算算時間,越姨娘剛剛有孕的時候,跟自己幾乎是差不多的時候。
周嗣宗,你好厲害啊!
吳三奶奶深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在地上暈過去的週三爺,冷著臉從他傷腿上走過去,將他斷了的腿踩成粉碎性骨折。
“老爺,請恕媳婦今日不能在這裡過年了。我要回孃家!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吳三奶奶對著周老爺子紅著眼睛說道。
周老爺子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慢著!”馮氏卻出聲叫住了她,“這就想走?”
“怎麼?大嫂連我回孃家都要管?”吳三奶奶癟了癟嘴,不屑地道。
“不是要管你回孃家,只是咱們兩房的帳,還沒有算清楚,你怎麼能現在就走呢?”馮氏看了盛思顏一眼,鼓勵她說出來。
因為此事幹繫到周承宗,所以盛思顏事先跟馮氏透過氣,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馮氏聽了之後,想了一夜,終於決定還是說出來好。
盛思顏就從袖底裡掏出周承宗的病歷冊子,這裡的人都管這東西叫“醫案”,道:“大家看好了,這是從老盛國公府的老庫裡找出來的醫案,記載的是大爺的病歷,記錄人是大爺以前的郎中,叫盛世全,也是我的外叔祖。”
周老爺子面色一寒,出言道:“你想說什麼?”
盛思顏將醫案送到周老爺子手裡,自己一字一句把裡面記載的東西背了出來,末了解釋道:“這個醫案上記得很清楚。大爺是在明歷六年生了場病,從此喪失了生育能力。我們懷軒是明歷五年出生,大爺染病,就是在明歷六年懷軒週歲的時候!所以,他之後,無論是雁穎、雁麗,還是懷禮,都不是我們大房大爺的,都是週三爺的種!”
盛思顏斬釘截鐵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又道:“神將大人只有一個親生兒子,就是我們懷軒!不信的話,現在可以繼續滴血認親,看看雁麗跟三爺有沒有血脈相連。”
吳三奶奶大叫一聲,實在是難以控制自己,失手將鐵翅木的桌角掰斷一塊。
那鐵翅木硬如鋼鐵,卻能被吳三奶奶徒手掰斷,不僅周懷軒、周老爺子、週二爺看在眼裡,就連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周懷禮都怔了怔。
周懷軒閃身過去,不容周雁麗退縮,從她指尖取了血,滴在盛思顏的滴血石上,然後又從暈過去的週三爺手上取了血。
兩滴血一融合,也立即滲入到滴血石內部!
跟剛才周懷禮和週三爺的情形一模一樣!
“三姑娘,恭喜你,你一向喜歡三房的人,如今三嬸是你嫡母,四公子是你長兄,你跟他們是一家人了,以後要好好地一起過日子哦!”盛思顏笑眯眯地對周雁麗說道。
周雁麗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原來自己也有份!
她蒼白著臉,求救似地看了看吳三奶奶。
吳三奶奶卻眼神茫然,已經被這一場接一場的打擊打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明亮的燈光下,她一向保養得宜的面龐上好像突然多了許多皺紋,特別是嘴角深深的法令紋,更是特別老相悽苦的樣子。
“還有,就連越姨娘肚子裡的孩子,那奸|夫也不是別人,還是週三爺!不信等生下來再驗血脈!”盛思顏最後一錘定音,對吳三奶奶笑眯眯地道:“恭喜三嬸!你們三房真是人丁興旺!這個年真是過得好有意義!”
“這個賤人,我要把她浸豬籠沉潭!”周老夫人歇斯底里地叫道。
越姨娘一下子癱在地上,面若死灰地捂住了臉,喃喃地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多年的秘密被人一下子抖出來,她難堪得不得了,就像突然在人前被剝去了所有的衣衫,而圍觀的人還在評論她身材不夠好一樣,真的想死……
盛思顏攤了攤手,“這樣說來,越姨娘生的,沒生的,所有孩子都是三爺的種。那麼,越姨娘妥妥的是三房的妾,不應該在我們大房。”
馮氏點點頭,斷然道:“浸豬籠沉潭就不必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都是親戚,我們也不想把事做絕。只是越姨娘和雁穎、雁麗,確實都是三房的人,我們就把她們送歸三房。”
頓了頓,馮氏又道:“她們孃兒仨在我們大房,這麼多年也花了不少銀子。不過這些錢我們就不要了,反正也是親戚,就當是給雁麗添妝了。但是族譜上一定要改過來。越姨娘應該是三爺的妾,雁穎是你們三房的嫡長女,而懷禮是三房的庶長子。雁麗最不走運,就只能是三房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