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姨娘著急地催促他,似乎很想把這件事確定下來。
周懷禮看著自己一向孺慕的大伯父,心裡的感覺也很異樣。
他說不清是做三房的嫡子好,還是做大伯父的親生兒子更好。
畢竟他從小最崇拜的,就是大伯父,甚至還偷偷幻想過自己是他的兒子……
當然,得是嫡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庶子,更沒有想過,是用這種方式,全了他當年的願望。
周承宗坐在馮氏身邊,低頭看著桌上的飯菜,對身邊的事置若罔聞。
盛思顏在旁邊冷眼看著,察覺了越姨娘和週三爺的心思。
他們是想趁周承宗痴傻的時候,把這件事坐實了……
大房的便宜哪有那麼好佔?
盛思顏腦子裡急速思考著,要如何揭穿越姨娘和週三爺的奸|情。
要周承宗和周懷禮驗血?證明他們沒有父子關係?
不行!
因為她手裡這塊冒牌的滴血石沒有真的滴血石靈敏,如週三爺和周承宗這樣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有很大可能,周懷禮會被驗出同周承宗確實有血緣關係!
她不能冒這個險!
如果是那樣,她可是就功虧一簣了!
到底要怎麼做呢?
盛思顏的目光在屋裡眾人面上逡巡著。突然看見週三爺面上得意的神色一閃而逝。
有了!
盛思顏眨了眨眼,想出了一個主意。
周懷禮站在周承宗面前,深吸了好幾口氣,調整著自己的心情,正想開口叫周承宗“爹”,盛思顏笑著開口了,“且慢。四弟。可不能隨便叫爹。”
蔣四娘默默地站在周懷禮身邊。淡淡地道:“大嫂,我們懷禮只是庶子,不會礙著大哥和大嫂什麼事的。”
她以為盛思顏阻撓周懷禮叫周承宗“爹”。是為了周懷軒。
換做她是盛思顏,她當然也會這麼做。
本來大房只有一個兒子,突然又來了一個兒子,哪怕是庶子。以神將府的地位,這個庶子也是很寶貴的。
盛思顏笑道:“四弟妹誤會了。我是為了四弟好。這娘剛剛發現認錯了,可不能也認錯了爹。”
“你這是什麼意思?!”越姨娘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尖聲指責盛思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說著就對著痴傻的周承宗哭了起來。
她跪到地上。趴在周承宗膝蓋上,仰著臉,滿臉淚水。道:“大爺!大爺!您醒醒啊!您醒醒啊!有人欺負我們母子,您要為我們做主啊!我沒用。到今天才幫大爺要回兒子……”
“你住口!”馮氏實在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越姨娘的話。
“你這二十多年被狗吃了?一句話都不說,要不是徐穩婆把這件事捅出來,你會去要兒子?!”馮氏沉下臉,“給我把她捆起來!”
樊媽媽立刻上前,拿出一根繩子,將越姨娘不由分說捆了起來。
越姨娘驚慌大叫,樊媽媽馬上又往她嘴裡塞了團抹布堵住她的嘴。
周老爺子皺了皺眉頭,看看周懷禮,又看看周承宗,再看看周懷軒和盛思顏,靜靜地一句話都沒說。
週三爺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跳,卻什麼話都沒說,只往後退了一步,退到周老夫人身邊站著。
周老夫人耷拉著眼皮道:“好了,既然越姨娘和老三都說了當年的事,還有徐穩婆作證,就讓老四回大房吧。他的排行不變,只是族譜上要寫到秋嫻名下了。”
這是要把周懷禮當做嫡子記在馮氏名下。
馮氏皺了皺眉,道:“這怎麼行?”
“這怎麼不行?”周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別忘了,懷禮已經是朝廷的一品驃騎大將軍!你忍心讓他是庶子?!”
這是什麼話?!一品驃騎大將軍,跟他是嫡子還是庶子又什麼關係?!
屋裡頭連下人都覺得周老夫人胡攪蠻纏,還在要大房的強。
幸虧周承宗已經痴傻了,如果不傻,大概周老夫人多半又要得逞了。
馮氏堅定搖頭,道:“若懷禮確實是大爺的親兒子,我當然沒話說。但是,我們大爺沒這麼好福氣,有這樣一個又出息,又能幹,還孝順的好兒子!”
“你什麼意思?!”周老夫人拂袖變臉,“你別太過份!亂說話,是要打板子的!”
盛思顏就等著這句話,笑盈盈地介面道:“我覺得娘說得有道理,不信的話,咱們讓四弟和三叔驗一驗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