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孤獨和悲愴。
她鼻子到現在都是酸酸的,似乎有眼淚要傾巢而出一樣。
這東西阿財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
神將府為何有這種東西?
那個橙色面具是在內侍阮同手裡,盛思顏知道。
周懷軒跟她說過,阮同被周懷禮殺了,他的面具也沒找到。
如果這個紫色面具跟橙色面具是一路貨,那他們倒不會抓瞎了。
“真有意思……”盛思顏笑著把紫色面具塞到她妝奩匣子的最低層。
那面具捲起來只有小小的一團,鵪鶉蛋大小,完全不顯眼。
……
馮氏坐車來到盛國公府。
她這兩個月每天都會抽空來盛國公府看看周承宗,跟他說說話。
其實也沒啥說的,她說得最多的是阿寶。
阿寶吃了多少奶,長得多重了,多高了,會叫了,生氣了,哭了,笑了……
她所有的情感和注意力,都放在阿寶身上。
小小的嬰孩不會辜負大人的情感。
只要你愛它,它一定愛你,只會更多,不會少一點。
和往日一樣,她跟盛七爺打了招呼。
“親家母來了?親家公最近情形好了不少。昨兒我那童兒說,給他擦身的時候,看見他的手指動。”盛七爺笑容滿面地道,對於周承宗的傷勢極有信心。
馮氏笑著點點頭,“承您貴言。”說著走了進去。
她倒是沒放在心上,因為她一個月前就看見周承宗的手指動了,不過他依然沒有醒過來。
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周承宗瘦的只剩骨頭架子。
但就算是骨頭架子。他還是一具非常英俊誘人的骨頭架子。
馮氏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來看,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以前這個人佔據她所有的身心,如今抽離開來。她發現他不過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何鬼迷了心竅一樣迷了二十年。
但是這個男人雖然不在她心坎裡了,但到底是她兒子的父親,也是她孫子的祖父。
馮氏在周承宗床邊坐下來。開始絮絮叨叨跟他說話。
“思顏出雙月子了。”
“阿寶兩個月了,胖得我都抱不動。”
“家裡修好了。跟以前一模一樣。神將府的家底,還是不容人小覷的。”
“明天就是懷禮大婚的日子。可惜你要錯過了。”
“軒兒經常來看你,他以為我不知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挺好的。我和軒兒都不會再生氣了。”
馮氏微微地笑。
周懷軒跟周承宗的關係一向不好。
不管是他病好之前,還是病好之後。他跟周承宗總是不對付。
要說父慈子孝,在他們大房是沒有的事。
“……還有,越姨娘有了身孕。已經三個月了。”
馮氏剛一說完,一直閉目不醒的周承宗終於睜開眼睛。
馮氏正好低頭去取床邊小桌子上的茶盞。
周承宗的目光隨著馮氏的動作慢慢移動。緊緊盯著她的面頰。
馮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突然覺得有人在拉她的袖子。
馮氏一驚,垂眸看見是周承宗伸出瘦骨嶙峋的胳膊,拽著她的袖口。
“……渴,要喝水。”周承宗舔了舔嘴唇,專注的目光落在馮氏手裡的茶盞上。
馮氏看到周承宗眼裡。
純粹不含雜質的目光,如同新生的嬰兒一樣無邪,但又透著一股憨氣……憨傻……
“你……你醒了?”馮氏的聲音陡然哽咽起來,她忙放下茶盞,用手背擦了擦淚,高聲道:“盛七爺!七爺!我們大爺醒了!”
盛七爺從門外幾乎是撲了進來。
“醒了?醒了?哪兒呢?哪兒呢?!”盛七爺撲到周承宗床邊。
周承宗還是定定地盯著茶盞,“渴,要喝水。”
他說得很慢,很認真,似乎天底下只有這一件事,是真正重要的。
他渴了,要喝水。
馮氏踉踉蹌蹌去給他倒水,不敢給他喝茶,倒的是清水。
周承宗就著馮氏的手一飲而盡,然後閉上眼,躺回床上,又跟剛才一樣不動彈了。
盛七爺激動地跟周承宗診脈,查驗身體,一邊哆哆嗦嗦地吩咐:“快去叫夫人過來!”
王氏聽說周承宗醒了,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