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整頓。”
這樣一說,吳三奶奶頓時白了臉。
她把持神將府內院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放手!
但是這樣一攪合,她是不放手也得放手了。
她的人肯定會被統統換下來,以後想再做手腳,那是難上加難了!
吳三奶奶求助地看向周老夫人。
但是盛思顏滑頭地先找周老爺子發了話,周老夫人是不敢違拗周老爺子的意思,便只裝看不見吳三奶奶的眼色,低頭不語。
“那好。先從嚴婆子和馬婆子開始。”盛思顏笑著對馮氏點點頭,“要勞煩娘了。”
馮氏點點頭,吩咐道:“先把她們壓下去,等吃完晚飯再處置。”
嚴婆子和馬婆子被押走了,廚房很快上了菜。
吳三奶奶鐵青著臉說了一句:“出了這麼大事,繞了這麼大彎子,只處置了兩個看二門的婆子。——那罪魁禍首的侏儒還死了。我可不可以說,這侏儒背後的人,許是賊喊捉賊呢?”
居然暗示是盛思顏和馮氏聯手搞的鬼,只為了剷除她的人。
但是她如果真的要設局剷除三房的人,哪裡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更不會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筏子!
盛思顏暗惱吳三奶奶口不擇言。也不給她留臉面,道:“我婆母比三嬸恰好聰明一些,不會做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
“你說我蠢?”吳三奶奶大怒,“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忤逆……”
“住嘴!”周老爺子咳嗽一聲,“這侏儒到底是誰指使的,肯定要查。老三媳婦你要有證據是大房指使的。可以拿出來。如果沒有。這種傷和氣的話,還是不要再說了。——吃飯。”說完便舉了箸。
大家才閉嘴不言,一起吃晚飯。
吃完晚飯。吳三奶奶馬上氣呼呼地走了,心情很不好。
從一個月前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孕婦開始,吳三奶奶就覺得自己事事不順。沒想到今日更是栽了這樣大一個跟斗!
週三爺跟她一起回房,惴惴不安地問:“那事真的跟你無關吧?”
居然懷疑那侏儒是吳三奶奶找來的!
吳三奶奶大怒。道:“只差你來懷疑我了!我就說沒家賊引不來外盜!別人都沒說呢,你就栽我頭上!”
週三爺忙道:“我不是要栽你頭上,只是若跟你有關,我好想法幫你善後。如今知道跟你無關。我就撒手不管了。”
吳三奶奶嘆了口氣,將腦袋靠在他肩上,道:“唉。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諸事不順。我要去廟裡上上香才好。”
週三爺點點頭,道:“也是要廟裡上香,求菩薩保佑我們懷禮平安歸來。”
聽說如今北地戰事正酣,周懷禮大放異彩,不僅將挑釁入侵的韃子打得落花流水,而且還乘勝追擊,往北面大漠深處追去了,說不定也會為大夏開疆拓土。
吳三奶奶想到周懷禮,心情才好了些,道:“也對,也要給懷禮求一求。”
……
清遠堂裡,周懷軒摩挲著盛思顏的肚子,低聲道:“今兒沒嚇著吧?要不要請岳母看看?”
盛思顏搖搖頭,笑道:“這孩子膽兒大著呢。今天這樣緊張,他沒事人一樣,也就過一會兒踹我一腳。——喲!又踹了!”
周懷軒的手正好搭在那裡。
感覺到那陣從肚子裡傳來的震動,周懷軒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像是在打招呼一樣。
肚子裡的胎兒果然安靜下來。
兩人熄燈睡下。
黑暗中,周懷軒輕聲對盛思顏道:“我遣顯白去西北了。”
盛思顏睜開眼睛。她知道周懷軒說“西北”,肯定指的是墮民之地。
“怎麼啦?西北出事了?”盛思顏皺了皺眉,她記得上一次大長老和雷執事來京城的時候,一切還是好好的。
“不知道。”周懷軒淡淡地道,“所以派顯白去看看。”
那就是出事了。
不然好端端地派顯白做什麼?
盛思顏沒有再問,把頭靠在他胸前,道:“如果有事,記得跟我說。”
“嗯。”周懷軒給她掖了掖被子,摟著她一起入睡。
……
盛思顏沉入夢鄉,但是她卻睡得很不安穩。
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她的奇奇怪怪的夢境也越來越多。
這一次,她又回到了墮民之地,卻看見那裡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