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己斷自己的財路,傻子才會幹。
而歷屆的皇帝,也知道,朝中大臣涉案其中。而且,這些能夠控制鹽幫的大臣,往往都是世家大族的代表人物。
處於社稷穩定,江山永固的考慮,皇帝也對屢禁不止的鹽幫,無奈之際,最後,也只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鹽幫有時候,還能發揮點積極作用。
每次臨戰,這些鹽幫往往也會做出一些對朝廷示好的動作,比如,在市場上發開私鹽。或者是,直接將數額巨大的私鹽捐獻給朝廷。
這筆數目,往往比朝廷掌握的官鹽數量還要多。
因此,歷任的江寧府尹,都知道這個訣竅,故而,對這些鹽商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們去了。
但是,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江寧鹽商背後的老闆,很有可能就是當今的太子,未來的皇帝。
故而,就連洪全,在之前十多年,都對這些幹著非法買賣的鹽商們,不理不顧的。
但是,隨著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世家大族開始明目張膽的對付寒門子弟,而且,皇儲之爭,再次在大內上演。
而皇帝,也一直未發一言。似乎,對如今諸位皇子爭奪帝位的做法,管都不管。
於是,各方勢力開始尋求自己的代言人。
當然,作為正在寒門一員,一直偏居江寧,不問朝事的洪全,也深感其中水深,深深思慮下,決定加入這場皇儲之爭中。
不過,他是站在了武寧遠一邊的。
而寧王爺,則是當年力促皇帝廢黜太子的中堅力量。
呵呵,至於寧王爺支援誰上臺,誰來做大周未來的陛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在這場爭鬥中勝出,那至少自家小命是保住了。
當然,之前的時候,洪全也曾猶豫過。要不要參與這場深不可測的混戰之中。他本來心性淡泊,不想被捲入這幫政治爭鬥中。
但是,隨著各方勢力找上門,各種手段近處、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而在這些勢力中,太子一系的特使,尤為的討厭。
媽的,想起那個特使鼻孔朝天的樣子,洪全就氣的滿身肥肉亂抖。
牛逼什麼啊!不就是個差點被廢黜的太子嗎?
於是,在太子一系的人馬,找上門的第二天。洪全深感,自己無法脫離這場混亂。無奈之下,一頭跳上了武寧遠的賊船。從此,便淪落江湖了。
如今,他早已知道這個空龍鳴是太子的人。不過,自己已經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人了,看到他對自己的話中暗含著威脅之意,一臉陰笑的樣子。洪全心裡除了對他鄙視一番後,自然不會怕他。
洪全呵呵笑了笑,沒有理會空龍鳴的威脅,而是端著酒杯,美滋滋的小酌一口後,砸吧著嘴,然後,在眾人噴火的眼神裡,他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享受一番後。這才,開口說道:“說起這個嫌疑,本官本以為,今日能夠到場的各位,沒有人會參與這種缺德敗興的事情。只是,哎,實在是讓人心中悲憤啊。各位都是我大周的棟樑之才,本官是在難以相信,各位當中,竟然會有人幹這種被後輩子孫戳脊梁骨的缺德事!真是悲哀啊!”
說話間,洪全一臉深惡痛絕的搖頭嘆息,那神情之悲痛,死了親爹也就那樣了。
空龍鳴聽著這個胖子,若有所指的話。頓時眯起了眼睛,一道不可擦的寒光在眼裡閃過。他端起酒杯,笑眯眯的看著洪全,詫異道:“大人此話何意?難道是說我等有人通敵叛國?”
洪全愣了一下,隨後仰頭哈哈大笑。然後,只見這胖子,很是文雅的用手絹擦了擦嘴巴。放下手卷後,他笑眯眯的看著空龍鳴,揚揚下巴,樂呵呵的道:“是啊,本官說的就是你,龍老大難道沒聽出來嗎?”
一言既出,滿堂皆驚!
空龍鳴愣了一下,隨即唰的一下站起來,拍著桌子指著坐在對面的洪全,大聲喝道:“洪全,你這是什麼意思?”
】
空龍鳴勢大力沉,一掌拍的桌子震顫不已。桌面上,盤碟震動,嘩嘩的響個不停。就連杯中的酒水,都濺得到處都是。
洪全一臉憨厚的笑容,看著臉色大變的空龍鳴道:“本官沒什麼意思啊,就是想幹掉你!”;
洪全嘿嘿一笑,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冷冷的盯著大驚失色的空龍鳴,對身後的武士道:“來啊,空龍鳴通敵叛國,罪該萬死。給本官拿下!”
空龍鳴退後一步,四下裡尋找著突圍的路,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