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頓時滿頭黑線,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真是暈死,差點還以為這是清朝呢。
“對了,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武寧遠火急火燎的指著房間裡問道。
呂恆微笑著道:“大夫給看過了,又服下一些藥,現在已經睡著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剛剛差點把老夫嚇死!真他孃的險啊!”武寧遠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冷汗,心有餘悸的道。
“對了,查出來是誰幹的嗎?”武寧遠抬起頭,清明的眼裡殺機閃閃,沉聲問道。
呂恆點點頭,道:“是柳元一,呵,也就是青青的生父!”
武寧遠聞言後,氣憤的抬手在柱子上使勁拍了一下,眼裡滿是憤恨之色:“孃的,這個人渣!”
“你準備怎辦?”武寧遠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看著同樣面色不善的呂恆,開口問道。
呂恆看了他一眼,低頭笑了笑。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淡淡道:“硬辦!”
……
位於西廂房隔壁的廳堂裡,燈火通明。呂恆,武寧遠,展護衛,還有王五等人,齊齊圍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張江寧地圖。
展護衛正站在前方,手指在地圖上畫著,時而回頭,對呂恆和武寧遠說著江寧紫金山區的地形。
講解完畢後,展護衛退到後面,躬身聽著二人講話。
“你怎看?”雖然面前這個書生,從未聽說過有帶兵的經歷,但武寧遠還是覺得,這小子帶兵打仗絕對是把好手,他從軍幾十年,自然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他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人的。
如果上張文山在面臨大事的時候,是事事躬身而為,舉輕若重。而永正此人,則是舉止言談見,都透露出一股大家的風範。辦事上,也是舉重若輕。
在看著呂恆一字不落的聽著展護衛介紹紫金山的地形,時而還發出一些極為關鍵的問話。王爺心中更是大定。
對地圖能有這樣的毒辣的眼光,只有軍中那些頂級謀士才會有的。
聽到武寧遠問自己,呂恆也不再矯揉,伸出手在地圖上一個山坳處點了一下道:“據那個刺客的供詞,柳元一身邊的人數,不下一千,這些人多數都是身懷武藝的江湖人士。而且,還駐防在山腰處。你看,這條山脊的走向,一方連著江寧西北地區的李家莊,而另一方,則是連通著長江。這樣做,進可攻退可守。”
武寧遠捋著鬍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眼裡的光亮越來越盛,他像是發現了一塊珍寶一般,眼裡滿是興致的看著呂恆,在地圖上指點江山。心裡是越來越歡喜。
“如果採用正面搶攻的話,那我們會受到很大的損失。而如果採取分兵包圍的話,就怕對方擊中力量,攻打一點,那我們的包圍圈也會不告而破。”呂恆用手指在這條長長走向的山脊處花了一陣子後,淡淡說道。
話題轉移到具體戰術上,武寧遠也不再拿捏,而是開始積極的參與其中。他趴在地圖上,一邊聽著呂恆的分析,一邊思索著呂恆的話。
“你說的對,如果正面強攻,對方佔據著地理優勢,我們會吃虧的。但是,如果我們不採取正面強攻的話,改用包圍戰術,還是怕讓他逃跑!永正莫非是想,敲山震虎,讓他從紫金山裡自己走出來?”
呂恆笑著點點頭,伸出大拇指誇獎武寧遠道:“不愧是大周戰神啊,一語中的!”
武寧遠卻不領情,一擺手笑罵道:“少扯淡,說說你的下一步的佈置。老夫知道,你話還沒說完呢!”
見呂恆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地圖,眉頭緊皺著,思索著對方可能突圍的方向。武寧遠瞄著地圖看了一陣後,開口詢問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朝著李家莊方向逃竄?”
呂恆想了想後,搖頭道:“不太可能,我聽說,李家莊的先祖曾經是狄仁傑身旁的貼身護衛。而且。李家之人一直都和狄家關係密切。在幾十年前,狄公後人一案後,李家的人也一怒之下,辭官回家。這些年來,李家莊不斷發展壯大。儼然是江蘇一帶的綠林老大。朝廷或許是因為當初的內疚,也許是處於其他考慮,便一直對李家莊的發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李家,因為狄公後人一案的時候,諸多官員落井下石。至今都對非李家莊的人員極為敵視。在下聽說,凡是靠近李家莊身份不明者,一律都會被射殺!對吧?”
一旁展護衛詫異的看了呂恆一眼,他心裡極為震驚,這位公子,這些資訊是從哪裡得來的,竟然比自己還要知道的詳細,真是好生奇怪。
見呂恆轉過頭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