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恆端著酒杯想了想,最後灑脫一笑,道:“呵,故弄玄虛!”
“哦?你的意思是,他不會回江寧?”白素顏驚訝的看著呂恆,輕聲問道。
“不會!”呂恆微微搖頭,端著酒盅,輕輕搖晃著,緩緩的說道:“他這一招,也僅僅是一個敲山震虎。想虛晃一招,讓背後出主意的人因為緊張lù了馬腳。不過,這招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呂恆笑了笑,彈指將杯壁上的一顆雪粒彈去。仰起頭將杯中酒水飲下腹中。站起來,走到亭子邊,淡淡道:“皇帝特使已經到了江寧,一是來請武寧遠赴京,二來嘛,也是要警告安鵬,不要在江寧做得太過!而且,安鵬在江寧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算算時間,估計也差不多了!”
想起米鄉那地方窮山惡水的,道路極為不便。安鵬一大把年紀的,還要東奔西跑的。實屬不易。
呂恆想著,便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白素顏放下酒盅,走到呂恆身邊,看了他一眼後,輕聲問道。
“沒什麼呀!”呂恆咳嗽了一聲,指著秦淮河上,那淡淡的雪霧中,一葉扁舟上,垂釣的老翁笑著說道:“你說那老人家今天能釣幾條魚?”
白素顏看著江面上的那葉扁舟,微微搖頭,並沒有回答呂恆的話。
對她來說,放下了心中的憂慮,見到書生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後。眼前的風景,已經足夠了。
呂恆轉過頭來,看一眼肅立在身旁,霧méngméng的眼睛裡,神sè飄渺的白公子。轉過頭去,看著江面上那垂釣的一幕。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裡的複雜情緒一吐而出。
身旁,白素顏神sè微動,她細細的品味著身旁書呆子,隨口唸出的這首五言絕句。
偶爾回頭看一眼書生,白公子雖然臉上仍然是一篇清霜,但心中卻是深深的震撼。
這傢伙,真是好才華啊!
寥寥二十個字,卻勾勒出闊大蒼涼的畫面飛鳥絕跡的群山……”一切都已被皚皚白雪覆蓋。那是空曠寂寥的世界,荒涼得讓人心裡發怵。然而這只是畫面中的遠景。還有近景:冰雪封鎖的江中,本文字由百度貼吧為您提供!一葉扁舟凝固,舟子上,一漁翁身披蓑衣,頭戴斗笠,手持釣竿,濾然若定,凝濃如雕塑。寂靜中,這瀰漫天地的冰雪世界,竟被小小一枝漁竿悄然釣家……這是怎樣的境界?
獨釣寒江雪,呵呵,這垂釣江寧的人,不就是眼前這個眼神明澈的書生嗎?
四兩撥千斤,舉手投足間,就能化險為夷。
真是好手段,好境界!
迎面而來的寒風中,白公子偷偷瞥一眼身旁的呂公子,轉過頭去,看著mí霧濃濃的江面。偷偷一笑,揚起俏麗的臉頰,仍由冰涼的雪粒灑在臉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歐陽氏
“寧遠公,前程珍重!”
依舊是送別張文山的十里亭外,如今,呂恆卻又要送走另一位故友。
洋洋灑灑的雪花,從前日一直到今晨都沒有停下,反而有些越下越大的感覺。原先還是如細沙一般的雪粒,如今卻已經是滿目的鵝毛大雪了。
通向北方的官道上,積雪掩蓋了一切,如同一條銀子鋪成的帶子一般,通向遠方。
官道上,呂恆穿著厚厚的棉衣,笑著對面前的武寧遠抱拳道。
“永正,保重!”武寧遠伸出胳膊,和呂恆來了一個擁抱,用力的拍拍呂恆的背部,哈哈大笑著道。
分開後,二人齊齊抱拳點點頭。武寧遠便轉過身去,大搖大擺的朝著身後上百名的精銳士兵走去。”
上馬!”展雄牽著一匹黑sè駿馬,將武寧遠送上戰馬後。自己轉過身去,從王五身邊將馬匹遷過來,之後對身後的兄弟們要要胳膊,招呼著眾多兄弟上馬,準備離開。
數百米黑甲士兵齊齊跨上戰馬,揚起手中的馬鞭,齊聲吆喝一聲。百匹戰馬,嘶鳴一聲,齊齊轉頭。
“對了,永正!”正準備驅馬離去的武寧遠卻突然停下來,抖動著就僵繩,將馬頭調轉過來,哈哈大笑著對呂恆道。
“老夫有一個驚喜沒告訴你呢!”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一身戎裝的武寧遠哈著白氣,哈哈大笑著說道。
“驚喜,什麼驚喜!”呂恆站在原地,微笑著問道。
“反正是你喜歡的驚喜!”武寧遠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馬脖子,好讓胯下的戰馬不要著急。他擠眉弄眼的對呂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