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呵,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風吹過柳樹,柳枝輕輕搖曳,翠綠的樹葉發出刷刷的聲音。從樹上滴落到河面上的水滴,濺出一朵朵的水花,叮叮咚咚的落水聲倒是格外的悅耳。
“公子,小人絕無詆譭公子之心。關於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小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小人認為,公子這樣做,並無不妥。呵,如果是小人遇到這種事兒,小人估計會直接殺了他們的。男子漢大丈夫,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可,管他別人怎麼看。”沉默中,李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重重的跪在上,對呂恆說出了這番算是掏心窩的話了。
呂恆轉過頭,看著跪在地上,一臉鄭重的李二,笑著搖搖頭道:“好了,趕緊起來。別這麼嚴肅。今天找你出來,一是問問折柳記的事情。二呢,是想請你幫個忙!”
李二訕笑著擺手,道:“公子何必這麼客氣,有事兒您吩咐一聲便可。請這個字,小人實在是當不起啊!”
呂恆笑了下,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厚厚的書信。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年頭了,這信封有些發黃!
呂恆將信封交給李二後,淡淡道:“替我將這封信送到織造府,你一定要親自交給蘇廣義,哦,就是織造府的府尹。嗯,順便在告訴他,嗨,算了,還是什麼都別說了。他看到這封信後,應該會明白的!”
李二鄭重的接過書信,點點頭道:“公子放心,小人一定會親自送到蘇府尹手裡!”
呂恆點點頭,抬起頭看了一眼又變的陰沉了的天氣,隨後看看江面上的霧氣更加濃厚,緊了緊長衫後,對李二道:“好了,快下雨了。你先去吧!”
李二抱拳點頭後,轉身離開。
等到李二離開後,呂恆站在江面,任由溼冷的風吹著自己的長衫,衣襟在風中呼呼作響。他那雙平靜的眼睛,更加的深沉了。
三個月後,一切自然會見分曉!
呂恆淡然一笑,轉身走入了迷霧中。
在他離開後,白茫茫的霧氣中,突然走出來了一個身著白色長裙臉上蒙著白紗的女子。
她手中持著一把柳劍,劍刃上還站著一絲鮮血。猩紅的鮮血,從劍鋒上滴落下來。在泥濘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小水潭。
女子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剛剛那個書生離去的方向。霧濛濛的眼睛裡,神色有些不定。
“他應該沒有看到的吧!”
女子自言自語一番,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如此說了好幾句,女子才對自己說:“嗯,他肯定沒有看到!”
霧濛濛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笑意,輕聲道:“呵,原本以為只是個會畫畫的文弱書生,沒想到竟有如此手段。當日還真是小瞧他了!”
女子輕笑了一聲,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迷霧中。
同一時間,在通往王府的路上。呂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面色平靜,悠閒的滿走著。只是,砰砰直跳的心臟,表情了他其實現在緊張的要死。
在走了一段路成後u,他停下腳步,屏住呼吸,仔細的聽了一下身後的動靜。確認無人跟蹤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隨後……他突然間開始了不顧形象的狂奔。
呼,好懸啊。當場遇到兇殺案。而且殺人犯還是展護衛嘴裡的那個超級危險的女恐怖分子。太危險了!
前些天,自己還偷偷畫過人家的畫像。貌似那女發現自己的行為後,很不高興的。
不知道,那女的會不會追上給打自己一頓。
在迷霧中,身穿著長衫的書生,宛若仙劍奇俠一般,穿雲過霧。速度極快。幾個穿巷而過後,便消失了蹤影。
……
到了王府,賬房們見到呂恆後,都是笑著對呂恆行禮。
呂恆擦擦額頭上的汗,笑著對他們點點頭。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泡過了一壺茶後,心情算是平靜了下來。
他坐在桌前,想著自己剛剛那副狼狽奔逃的樣子。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只是,他剛剛見到的,可是親眼發生的斬首。那個白衣女子,一臉冰霜,眼中毫無感情的揮劍,砍掉一個人的腦袋。這種畫面,呂恆前世只在電視上見過。而且還是打著馬賽克。如今親眼看到,卻是是有些噁心的。
不過,幸好他定力還算不錯,沒有當場嘔吐已經不錯了。
現在,他坐在這裡,一手端著茶,一邊想著:那個女子應該是發現自己了。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殺人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