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了她盼了好久的安定生活。
回去的時候,遠遠看到爹爹在書房前與他手下的一眾將領交談,似是在安排什麼,花楚便沒有過去打擾,等人散了,才走了過去。
“爹爹,”花楚親暱的撲進了他懷裡,道,“這幾天可想你了呢。”
“以為討好賣乖就可以不被罵了?”尹重故作威嚴的輕哼,嘴角卻是咧開了,無奈道,“總是讓人放心不下,一轉眼就跑的沒影了,還好沒能出事,不然可不是要了爹爹這條老命?!”
“爹爹,我知道錯了嘛,”花楚識趣的撒嬌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雖看她氣色不錯,尹重還是不放心的拉過她的手腕給她把脈。脈象平穩有力,且之前困擾他近一年的中毒症狀也已消失。察覺到這點,尹重眼中湧現欣喜,這才算真正放心。
把脈期間,花楚是時刻留心著爹爹的神情變化,看他如釋重負的模樣,也放下心來。
“爹爹,南峰寨的事情處理完沒?我們什麼時候回鳳安去?”
“皇上駕崩,自是要儘快趕回去,約莫過個兩三日罷。”尹重答完後,轉頭對跟在花楚身後的邊流溪道,“你隨我進書房去。”
“是。”
看他倆進了書房,花楚連忙也跟了進去,道:“爹爹,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尹重疑惑道:“何事?”
花楚拉著爹爹讓他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以免待會兒情緒太過激動……
捲了衣袖,露出光潔的手臂,花楚指著原本該是有著代表女兒家貞潔的守宮砂的地方,無辜道:“爹爹,之前這裡有個紅紅的痘痘來著,好幾年了,不知怎的忽然沒了,我……”
“大膽!”
話未說完,尹重便騰的站了起來,臉上的青筋幾乎都要暴出來了,怒氣衝衝道:“誰幹的?!”
花楚被爹爹的怒氣嚇得縮了縮脖子,瞄了眼旁邊的邊流溪,嬉皮笑臉道:“爹爹莫急,我看著它不好看,便讓流溪幫我去了它。”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女兒話中意思,尹重自是聽得懂。一時間急火攻心,氣得來回踱步,手掌重重的拍在書桌上,厲聲道:“跪下!都給我跪下!”
花楚與邊流溪皆老老實實的跪下,且跪下的時候,邊流溪拿過旁邊椅子上厚厚的坐墊放在了花楚的膝蓋下面,道:“楚兒腿容易受傷,要多加註意。”
本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氣得不輕,又見兩人在他面前如此“恩愛”,尹重那叫一個心痛,指著邊流溪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行!你小子…………”
邊流溪恭恭敬敬的朝尹重磕了個響頭,語氣誠懇道:“流溪此生定會一心一意的對楚兒,絕不負她,懇請將軍成全。”
“成全什麼?!你小子心思深沉,最會蠱惑人心,先前還口口聲聲的說不會害丫頭,轉眼就做出這等錯事來!要如何相信你?!”
“將軍息怒,流溪是魯莽了,但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流溪本就…………流溪此生定不會辜負楚兒。”
“哼,做錯事還敢狡辯?!”
尹重拿過桌上的皮鞭就朝邊流溪招呼了過來,花楚見狀,忙擋在了他身上,急道:“爹爹,我是自願的,你莫要責怪流溪。”
怕誤傷到她,尹重這鞭子終是下不去手,走到近前,點著花楚的額頭數落道:“不聽話!一遇到跟這小子有關的事就不聽話!!莫不是要氣死爹爹?!”
“爹爹,我……”花楚跪坐在地上,摟著尹重的腿彎哀求道,“自孃親去世後,爹爹便是我這世上最親的人了,我想陪著爹爹,以後就由我和流溪來照顧爹爹好不好。”
尹重不說話,花楚只好繼續道:“流溪他寵我,性子也好,若是孃親在世的話,定也會同意的,爹爹在其他方面不是也很重用他嗎?為什麼就是不肯認可我和他在一起呢?”
“倒是不傻,知道拿你孃親來壓我。爹爹這般做,還不是怕你吃虧,你倒好,一轉眼就被這小子鑽了空子。”
“哪有?”花楚抬頭,水靈靈的眸子透著幾分調皮,撒嬌道,“孃親說,喜歡一個人,就不怕跟他一起吃苦。我喜歡流溪,不怕他如今無名無分,爹爹你就成全了我們好不好。”
“……”
孃親,孃親,一提就是孃親。想到曾經的事,尹重感嘆道:“丫頭這性子跟你孃親真像,認定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無奈嘆氣,左右自家心肝兒已是那混小子的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