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緩和下來,“到時候,場面有多尷尬,你知道嗎?那時,不是白寧下來,而是朝堂又是一片血海啊,有多少人會被殺,有多少家破人亡的場面,讀書人該為這天下黎明蒼生流血捐軀,但不應該這件事上啊…。兄長…。你還不明白?”
廳堂裡靜悄悄的,過了一陣,屏風後面王氏過來看了看,又回去了,顯然是放心了一些事情。那邊相互背對的二人中,秦檜仰頭長長出了一口氣。
“…。東廠些許做法是有些過了,會之也是不認同的,但現在危機四伏裡,只有鋼刀駕在一些人脖子上,才能將這武朝江山推著走。兄長,你我二人都是文人,平時飲酒作樂暢聊天下事,不都是想要為百姓幹些事情來嗎,如今北面正是糜爛不堪,急缺官員,兄長不妨過去吧。”
“這句話你是挺白寧說的嗎?”李若水看著高堂燃著的燭火,又重複了一遍,“這話是白寧說的?”
秦檜望著他,搖搖頭。
“這話是我說的,我不想唯一的朋友再在這事上流血了。”
那邊,李若水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猛的點頭,“好!明日我就離開汴梁。”手臂陡然間也在這時抬起來。
撕拉一聲,撕碎的袖口一灑,半截布片落在了秦檜的腳前。
“我們割袍斷義。”身影在布片落下時,轉身跨出了廳門。
秦檜將地上的布片撿起來,拿捏手中,坐到了椅子上,之後他喚來僕人,合著眼簾吩咐:“準備些人手,明日出城……手腳乾淨一些。”
人走後,布片從他手中飄在了地上。
“…。。為了以防萬一,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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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在吹、捲起樹葉上的雨滴,打碎在泥濘的地上。
汴梁的南方一百多里外的山麓間,剛剛下完了一場大雨,遠處重重林間,滴答…。滴答…。滴答…。有細細碎碎的腳步在走動。
不久之後,一個身影驚慌的不停望著左右看,搖晃的視線裡,一棵樹的旁邊立著一道黑影,在他驚駭時,那身影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