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從車廂鑽出來的三名官員看著同僚的屍嚇得呆了片刻。周圍一片廝殺,賊人普遍武功高強,人數極多,隱隱已經整個數百人的隊伍包圍在中間。
然後這三名官員中有人問道:“…。。你是哪裡的強人。”畢竟這條商道上幾年間都很少聽說有剪徑強人出沒,而且時常有官兵在巡邏確保商道通行。這人腦筋急轉,大抵上是想要穩住對方,拖延一下時間。
明媚的天光下,風吹起鄭彪的皮襖一角,他扛著鐵錘沒有太多的反應,聽著對方把話說完,拿著鐵錘的手臂放了下來,“哪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必須死。”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白氣飄出,虎頭錘揚起直接砸了過去,血光四濺。
……。。
寒風颯颯而過,白色漫長的官道上,積雪在吱吱的響動,猩紅的血跡被掩蓋起來,殘缺和完整的馬車已經被拖走,連一點木屑都未留下。
空氣中的血腥味瀰漫著,然後一陣風過來,散去,一切都未留下。
天地之間,一片潔白,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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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新年快到了。
在北方,上京,經歷過一次戰亂的城池尚未恢復它的繁榮,在新年的最後一天裡,依舊死氣沉沉,皇宮依舊殘破,畢竟才打完仗,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宮殿裡,寒風颳起來,燃燒的巨大火盆搖擺了一下,一隻烤全羊穿在鐵叉上架在那裡灼烤著,一滴滴油脂從肉上滑落,掉進火裡。
觥籌交錯的宴席中,金國的將領幾乎都已齊聚這裡,轟然的笑聲中,龍椅上,身著皮裘的完顏阿骨打陷入沉寂當中。
那邊,左側位的完顏宗望似乎察覺到自己父親的心情,朝幾個兄弟和將領揮了揮手,然後起身上前,來到階下,“父親…。”
上方,老人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