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大牢。”趙吉負著手背對眾臣,“童貫已備大軍不日將要南下平叛,眾位愛卿最好恪守職位,把這事給朕辦漂亮一點。”
“退朝——”
小黃門高喧一聲。隨後便是廠衛進來將喊冤求饒的王黼拖了下去,高斷年拱手問道:“督主,這人該如何處置,還請示下。”
“鐵鉤穿琵琶骨掛在市口,明日先鋒軍開拔時,凌遲處死。”白寧朝皇帝離去的方向過去,邊走邊道:“至於朱勔,審訊就免了,讓他在牢裡多享受一些日子。”
高斷年抱拳目送著黑金宮袍的人離開。
殿外陽光燦爛,在這裡顯得有些昏暗,白寧穿過垂拱殿後,走上廊橋,追上了怒氣衝衝的趙吉,躬身拱手,“陛下,微臣或許有件事能讓官家不再心裡發悶。”
“何事?”
趙吉眼裡閃著戾氣,赫連如心的自盡並未讓他心裡舒暢,反而鬱悶糾結著。而且數年獨唱的戲碼,就有刀刻在心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微臣先恭喜官家已為人父了。”
“小寧子…。你和朕開什麼玩…。。”趙吉說到這裡,語氣一滯。
不由瞪大眼眶,一把捏住白寧的胳膊,喘著粗氣問道:“你說…。你說…。師師她已有了身孕?朕要當父親了?”
“如果安神醫沒有撒謊的話,便是如此了。”
趙吉原本一張充滿戾氣的臉,陡然化開,喜笑顏開的丟下白寧一人,快步朝柔心閣過去。一路雞飛狗跳,隨行的小黃門一個個緊張不已的喚皇帝慢點,小心地滑之類的言語。
白寧笑了笑。
轉身離開,馬車上,他掀開簾子回望那偌大的皇城,忽然心裡泛起從未有過的孤單,彷彿他生命力除了敵人就是屬下,要麼就是皇帝。
車簾放下。
或許,唯一給予他溫暖的,就只有惜福那個傻姑娘了。
……
車上,他閉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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