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挺幸運的。
現在可好,香格里拉他能去,“香格里拉”他卻絕對沒份了。
苟文卷在那邊兀自指天罵地抱怨連連,薛哲一邊忍住狂笑的衝動一邊掛了電話。
這下可好,他本來還擔心要是帶不赦一起去碰上苟文卷那個狂熱FANS搞不好會被看出什麼端倪,現在連老天都幫他忙,不帶小鬼一起實在是說不過去……
週六,臨山市香格里拉飯店自助餐廳。
這頓飯既是慶祝訂婚又是同學聚會,倒不像一般婚宴那般需要西裝革履的去。儘管如此,薛哲也儘量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自覺足夠英俊瀟灑之後才心滿意足的上了車。
比起他來,對“打扮”這種事情興趣缺缺的不赦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一身黑,拿創可貼遮了眼角刺青。
兩人到達香格里拉的時候,自助餐廳裡已經有了不少人在,大多聚集在大廳中間的兩人身邊——薛哲一眼就認出正在被眾人“圍攻”的兩人正是他們的班長學委,頓時感到頗為懷念。
“喲~”杜遠林倒是沒隨大流,而是坐在門口附近的一張沙發上,衝薛哲擺了擺手。
他身邊,則是換下了白大褂,卻依舊穿了一身白的安德烈。見薛哲進來,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怎麼?你不過去聊聊?”話是這麼說,薛哲也沒湊堆的興趣。示意不赦坐到他身邊,他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啦,現在欺負那倆不太好,反正我都預約了。”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杜遠林嘿嘿一笑道,“說來班長也該感謝安爺,要不是他注意到,學委怕是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薛哲下意識看了眼安德烈,他倒沒什麼表示,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全不把自己的事蹟當回事。
杜遠林還要絮叨,那邊已經有人注意到了薛哲,當即招呼一聲,從班長那邊分來一批人流。
雖說他們畢業到現在也不過一年多的光景,但在這一年裡眾人都是際遇良多,攢了一肚子的話說。班上同學有的考研成功繼續埋首於象牙塔,有的在各種大考小考間疲於奔命,也有人致力於找工作,有找著滿意工作的,也有至今求之不得的,不一而同。眼下聚首於此,自然有人得意炫耀,有人避之不談,好在大家也是一起四年的交情,倒也沒弄出什麼尷尬。
聊了一會兒,話題岔到了各自帶來的同伴身上,薛哲這才發現他跟杜遠林是兩個另類,其餘人要麼不帶同伴,要麼是帶的男女朋友,他頓時有幾分小小的鬱悶——不過很快,這種鬱悶就變成了無奈。
最先注意到薛哲帶了不赦來的是他的一個男同學,在他的注意之下,群眾紛紛開始八卦不赦和薛哲的關係。
“想知道?”薛哲一挑眉,睥睨四周。
“想!”這是最正常的回答。
“賣什麼關子啊……”當然也不缺嫉妒之人嘀嘀咕咕。
“其實……”薛哲深沉地看天,“他是我的私生子。”
噗嗤一聲,是一邊杜遠林把滿嘴茶水全噴出來的聲音。
薛哲這般驚人的發言成功震撼了一片,頓時大家都安靜下來。
面對如此言論,不赦也是微微一愣——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一片寂靜中,薛哲一男同學踱步而出,深沉地點了點頭,望著不赦淡淡開口:“既然如此……乖,叫爺爺。”
“滾!”薛哲一腳踹了過去。
一片笑聲,之後杜遠林嗆著水揭示了“真相”,群眾紛紛感慨薛哲一本正經扯淡的功力再度上升——薛某人淡定喝茶,笑而不語。
果然,在給出一個荒謬的解釋之後再給一個貌似合理的解釋,比直接給出合理的解釋要容易被群眾接受得多……否則的話,薛哲估計自己要被八卦半天不赦的身份問題。
而現在,不赦的身份很快就被一幫同學忽略,轉而開始關注他的……相貌。
“好漂亮的小帥哥~”女同學A說。
“堂弟?薛哲你家的遺傳基因還真是不錯啊。”女同學B說。
“來來來,姐姐抱抱~”女同學C熱情地試圖付諸實踐——然後被薛哲一頭黑線地擋了。
他現在才知道,不赦居然有這種吸引女同胞的潛力……
他也現在才知道,他記憶中貌似比較矜持的女同學們居然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我說,你們好歹都是有文化的人,怎麼這會兒一個個跟女流氓似的?”以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把不赦死死擋在身後,薛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