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說‘他會來救我’,我聽得煩了,便說‘那我就帶你去不赦谷,看看你的情郎有沒有膽子闖過去’。
她應了,我便跟她打了個賭。若是一月之內那人敢來不赦谷,我就放了她。”
信的內容到此而終,薛哲嘆了口氣,把信放下,看了不赦一眼。
好在不赦對此似乎也有些準備了,雖說臉色比較難看,可看到薛哲擔憂的眼神,他還能勉強笑笑:“我也知道……會是如此。”
薛哲搖搖頭,順手把人拉到那邊床上坐下:“難受的話也彆強撐著,又不是什麼好事。”
“我之前也想過……”不赦低低嘆了口氣,順勢蹭了蹭,靠在薛哲身上,沒再開口。
他早就想過那人不會與當年那件事毫無關係,若說恨,他似乎最該恨這個罪魁禍首。
可那人,終究也是……
“算了,當年事情那麼多,誰能說得清楚。”薛哲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反正他也……那些恩怨,就別太在乎了。”
“……嗯。”
靠著身邊溫暖的人,不赦只覺得心中那些鬱悶漸漸散開,雜亂的情緒沉澱下去,只剩下暖暖的溫情。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不赦想。
可惜……
砰的一聲巨響,驚醒了兩個正溫情脈脈的人。
“……”
“……”
“……”
門口一個,床上兩個,三人同時默了。
半晌。
“你們兩個,在我的床上幹什麼?”站在門口的人怪叫道。
“……”這種古怪的問題讓他怎麼回答……不赦只好沉默。
“……我說,你不是死了麼?”怔怔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也不用去問他是誰,光看那特點鮮明的“半張臉”就能把人認出來了——薛哲不由道。
“你才死了呢!”那人眼睛一瞪,接著又想起什麼時候,蹬蹬幾步跑到桌旁,一看桌子上沒了那幾張紙,不由跳腳道:“我寫的信呢?”
薛哲默默舉起信紙晃了晃,那人一把奪了過去,順便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