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豚旻平靜的扔下手裡破碎的瓷杯,拂去濺到衣袖上的酒水,“哦,他就是這段時間和丫頭走得很近的楊皖辛?人也不怎麼樣嘛~”
“……”吳掌櫃突然之間發現自家娘子給縫製的墨色鞋面真好看,捨不得挪眼。
…………
蕭家。
青芸在用鴿子和楊皖辛確定三日後,寺廟上香後,心情愉快的不顧天色已暗,帶著丫環畔畔去後花園栽花作書籤,到時候作為禮物送給他。
“姑娘,您看這朵如何?”丫頭畔畔指著一直綻放的杜鵑問道。
“開得太滿了,做出來不好看,要半開不開的那種才是上品,”青芸不滿意的說到,但是環顧一週後發現,因為天氣變化,往年這些只是剛剛開頭的花枝都已經全部滿開,有些還已經衰敗了。
“誒,姑娘,那邊似乎有一顆不一樣的樹,我們過去看看?”畔畔眼尖的發現了花樹從中有一株不一樣的樹,於是只給自己的主子看。
“好像是,我們過去看看。”青芸這時候也看到了。
畔畔剛踏出一步,又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地面,“可是裡面的泥土會有些髒,要不然奴婢先去摘,然後姑娘你挑選一下便好了?”
“泥土罷了,不礙事,我們過去便是。”
兩人最後舉著燈籠挑挑揀揀,折下了三支還算滿意的花枝。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看到一個披著披風的人影一晃而過,“姑娘,那不會是——”鬼吧?這地方的確有些偏僻。
青芸毫不在意:“世上無鬼神,盡是人在鬧!再說了,朗朗乾坤哪來那麼多妖魔鬼怪,定是家裡有人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走,我們去瞧瞧。”說完就一馬當先。
作者有話要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大雨了,真個天氣壓抑得很,難受啊!
☆、6161
別看她肯定的語氣;其實這世上是不是有鬼,她也不是很能確定。
青芸因為上輩子苦苦哀求菩薩而不得解救;所以堅決不相信世上有救苦救難的神仙;但是;有沒有鬼怪,她並不清楚;因為較真起來,她重生的經歷頗有一些自己死後怨氣沖天然後不甘的奪舍的意味,雖然奪舍的物件是幼年的自己……
不過她也不怕就是了;反正一個人連死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多出來的一輩子她本意是想安安穩穩的過的,要真有什麼東西讓她不好過,她不介意和為難她的人或者鬼拼上一拼,反正本來就是多出來的一條命,自己不爽它也別想高興!
“是,姑娘,”丫環畔畔看著一馬當先的自家主子,覺得心裡安穩了多了,主子比自己還小一些,她都不怕自己怎麼能膽怯呢。
再說了,姑娘說得也並非沒有道理,雖然自家平日裡聽說過的詭異故事很多,但是說到底,還真沒有看見過一個真正的鬼怪模樣,都是鄉鄰自己口口相傳,不說別的,就是南山那邊年年祭祀的‘黃大仙’,也沒有人真正見過其模樣。想了想,“姑娘,既然是是人,那要不要叫家丁來?”
“叫人?”青芸頓了一下,然後搖頭,“先別,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呢,萬一最後發展的結果對我們自己不利,怎麼辦?好了,別說了,快跟上,那傢伙走得還挺快。”就是說啊,萬一這是別人用來嫁禍她們這房的手段,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兩人默默的跟著前面披著大披風的身影,一走就是半柱香的時間,期間穿過了花園,走過了兩處小巷,最後在一處看起來就很荒涼的院子門前站定。
因為不想驚動那人,兩人不能發出聲音,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相互比劃著,外加口型交流著。
‘這是哪裡?’青芸指著那處建築問道。
‘好像是被廢棄的庫房。’畔畔踮起腳來看了看,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道。
‘廢棄的?我怎麼不知道?’她住在這刺史府都快兩年了,自己怎麼沒聽說過。
‘聽說是上任刺史大人的姨奶奶死的地方,平日裡陰森森的,大家就將它隔離廢棄了。’她聽丫環、婆子們講過,那為刺史姨奶奶似乎是鬥法失敗,被冤死的,所以死後屋子怨氣沖天,凡是後來住進去的女眷都會因為這個生病,久而久之,就成了禁地一般的區域,根本沒有人會過去。青芸作為家裡的小主子自然更是沒有人會將她引到這邊來,不然出了事誰負責?
‘是嗎?誒,你看,那人好像進去了,咱們也跟上去。’青芸小心的踩著腳步,悄無聲息的就溜到了圍牆處。
‘……’畔畔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心想,姑娘是怎麼能夠這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