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爭的,安安逸逸的過日子多好,總是爭鋒相對的累不累啊?”青峰抓起一個蘋果就是一口,頓時咬下一個大缺,“我和三弟都是男兒,有是骨肉兄弟,自然不必效仿你們女兒家的小肚雞腸。再說了,冤有頭、債有主,大娘和青燕總是找你們麻煩你,我自然是不能退讓,但是三弟又沒做什麼,我怎麼會和他起爭執呢。”
青芸詭異的看了看孃親宋氏,心想:哥哥平日裡受得是什麼教育啊,怎麼這麼正義、熱血啊,弄得她都不好講要防備三弟的意圖了。
宋氏眨巴眨巴眼睛,也不好說兒子不對,於是只好將話題岔開,問起了他的學業。
晚上。
青芸推開窗子,拿出一個哨子,輕輕的吹了兩下。
不多時,院子裡就出現了兩個人影,在她的示意下,快速的竄進了窗戶,然後半跪在地上:“阿大、阿六見過小姐。”
當初諸葛老爺子幫青芸訓練了六個暗位,其中四個被她用於自己的產業,只有兩個在蕭家。本來暗衛這種人是要用作貼身保護的,只是青芸一直不喜歡有人窺視自己的生活,哪怕是自己人也不行,外加最近確實也沒什麼生命安全問題,所以將兩人臨時混做蕭府的管事度日。兩人因為上有青芸罩著,下有自己本事頂著,這段時間在蕭家過得也是很爽,之前偶然聽見哨音,感覺都像很奇怪似的。
阿大是最沉穩,阿六最跳脫,“小姐,有何吩咐?”
“今天,我娘被二妹蕭青燕嚇到了,我很不高興,所以讓你們去給她點教訓,”青芸繞著手裡的繩子說道。
阿六拔出腰裡的笑道,白晃晃的牙齒笑得有些殘忍:“我最喜歡教訓人了,削掉一隻耳朵如何?看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青芸僵了一下,這阿六年紀最小,性子最跳脫,但是手段也狠的,“這倒不至於,阿大,你覺得呢?”
“小姐是怎麼想的?”
“給個教訓,讓她躺幾天,不過別削耳什麼就行。”本來青芸打算讓青燕中毒半死不活一陣的,可是現在聽到阿六的削耳朵主意後還是覺得自己定力不夠。
第二天,一聲尖叫劃開了蕭府的清晨。
王氏房裡的一個丫頭,發現了本來應該在祀堂罰跪的二小姐,滿臉是痘痘的昏倒在王氏的院子裡,更重要的是,一頭青絲不知為何,掉光了一半,醒來以後,還一個勁的叫‘鬼、有鬼!’然後一下子就病倒了。
這個訊息傳到青芸耳朵裡的時候,她正在梳理自己的秀髮。
愣了半響,她才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順滑的長髮,心想:幸好這兩個人的主子是自己,她可不想被半夜剃頭,阿彌陀佛!
因為天旱的情況沒有好轉,災民是越來越多,慶省現在已經不許外地探親人員進城了,有事也只能在城外扎個帳篷等著。幸好還有地方官府出門組織的粥棚,不然此刻外城的四周可能全都是一片一片的死屍了。
開始的時候,蕭老爺出面收集糧食的時候,城裡還有很多富戶不願意合作救災,可是青芸只是讓人輕飄飄的傳了一句話,他們就都同意了,那就是——“沒有吃的,他們就會餓死,官衙人手有限,屍體是來不及去除乾淨的,那麼久而久之就會產生瘟疫,被瘟疫包圍的城池,不用我多說,大家也知道朝廷的態度吧?只有一個,那就是封鎖,被封鎖的城池,能有幾人能活著出來?希望到時候有你們吧~”
…………
這日,天上飄來了一絲絲的雲彩,慶省多日以來的烈日難得的出現了半邊陰天。
青芸坐著家裡的馬車,看著上空飄過的雲朵,不由得搖了搖頭,以前,大家都希望天晴的日子多,討厭陰雨綿綿的樣子,可是當晴天過度以後,還真是……老天爺這是在折磨誰啊?
“姑娘,今天還是去城門那裡嗎?”阿大舉著馬鞭問道。因為世道比較亂,現在青芸出門的時候,都是由他們兩個其中一人輪班陪同,今天輪到的是他。
“嗯。”
青芸去城門粥棚那裡看了一下,發現因為糧食存貨不多了,所以現在每日發放的有限,而城外等不到粥的難民們就會一直吵鬧,是煩不勝煩!心想,有道是救急不救窮,自己又不是冤大頭,那些人有手有腳的不去尋吃的,天天就等在官府施放救濟糧,哪有那麼便宜?之前是她失算了,今後絕對不能增長他們的惰性。
於是讓人廣而告之,天災已久,朝廷的救濟糧又沒到,慶省自己本地的糧食已經不多了,為了救助更多的人,從現在開始,一天只放一次粥,數量有限,老弱病殘優先,其餘的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