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男子如此在意這位驚鴻一瞥的姑娘。“回皇上,草民只是偶然一見,驚為天人,憑自己記憶把那位姑娘畫下來。連她姓名都不知道,何況居住之處?”“你所言屬實?”皇帝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那威嚴的王者之氣無處不在的壓迫著每個人。顧熙垂下頭,不敢與之對視,沉聲道:“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好”皇帝輕巧一笑,揚聲道:“來人!”楊文簡應聲推門而入,“皇上有何旨意?”
“傳朕口諭,封杭州畫師顧熙為如意館待詔,隨侍聖駕!”“奴才遵旨!”顧熙一聽,只疑身在雲端,悲喜交集。喜的是自己半生所求,居然瞬間實現,悲的這功名不是憑自己真實本領得此隆恩,而是靠一位“貴人”。
廊外烏木欄下剛換上一溜景泰藍大缸栽的桂花樹,綠油油的葉子襯著百千點銀白花骨朵,如潑似濺。初升的下弦月,如半塊殘玦,浴在墨藍綢海似的夜空,輝光清冷,隱隱透出青白的玉色,桂花亦借得了月意,銀白的花瓣彷彿輕而薄脆的琉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