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我把它戴在紫俏的頭髮上,立刻使它精光四射,讓紫俏顯得優雅、亮麗了許多。紫俏驚喜的對著鏡子看了又看,連聲的道謝。我拉著她的手:“都是自家姐妹,互棒互助,謝什麼呢?”
金碧輝煌的體元殿外,初試入選的秀女們靜靜的候著。“各位秀女,皇上有旨,殿選開始,勞煩各位依次見駕!”小太監拿出花名冊,按上面的順序,五人一組進宮面聖,還沒有輪到的只得等候在殿外。我抬頭四顧,但見花團錦簇,燕瘦環肥,陣陣脂粉香氣裡我卻感到風雨欲來的重壓。這些女子無疑都是青春美貌的,人人都揹負著家族的殷殷期盼,盼望著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光耀門楣,可是是真的變了鳳凰還是變成鬼有誰知道呢?我第一次為自己不可測的前途有些許擔心。一道冰冷刺骨的眼光毫無遮攔的射過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她——林宛如,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坦然的迎視著她,她是個美麗的女子,可是在她美麗的臉上卻罩著一層寒霜!
輪到我和紫俏還有另外三個秀女一起走進體元殿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體元殿乃是皇帝處理政務的正殿,高大寬敞,金碧輝煌,此時處處懸掛著巨大的水牛角宮燈,外面罩著紅紗燈罩,整個大殿暖洋洋的。大殿的後半部位有一個高臺,四周用雕花楠木圍著,左右兩側個開一個僅容一人過的出口,下面是漢白玉的六級臺階。高臺的正中央是一個紫檀木的九龍戲珠寶座,上面坐著的人就是金陛皇朝第五代君主李君宇,我偷偷的看著皇帝,他大約二十五、六左右,高鼻樑、額頭微隆,有一雙大大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嘴角堅實有力,一身明黃五爪金龍的朝服襯得他尊貴無比。左首雕刻有牡丹富貴的寶座上是一箇中年貴婦,她穿者華麗黃|色緞袍,上下都繡著鳳凰紋樣,頭上也是同樣的冠飾,兩鬢插著翡翠和珍珠做的珠花,一派親切和美的樣子。眉角眼梢與林宛如有些許相似,這應該是當今卞太后。右首小點的寶座上是個身著金絲繡線的鳳袍的年輕女子,梳著丹鳳朝陽髻,面若滿月,體態微豐,笑容可掬,端坐在皇帝身邊,一副鸞鳳和鳴的景象,想必是薛皇后了。我們五人按照太監的指揮,行三跪九叩大禮,然後退到一邊,等待司禮監唱名,在出列參見聖顏。薛皇后看了我們一眼,坎坎笑向太后道:“今日這秀女一個賽似一個,個個年輕貌美。跟一把子水蔥似的!”卞太后聞言,點頭稱是。
“諫議大夫史明莊之女史幽探,年十四!”
“散騎常侍連魏之妹連錦楓,年十五!”
“淮南王、兵部尚書李績之女李君綰,年十六!”
“喲,這是淮南王的閨女,想不到都這麼大了,越發出落的水靈標緻了!你父親可好?”問話的是卞太后。“回太后的話,家父身體尚健”一個嬌媚無比的聲音響起。“我聽聞你從小就跟隨你父親南征北站,想必也吃了不少苦,以後你就留在宮中侍奉皇上吧!”卞太后回頭對著皇帝說道,皇上點點頭:“封李君綰為美人,賜號‘瑞’,入住鹹福宮。”
“左司諫顏正在之女顏紫俏,年十三!”
臣女顏紫俏向皇上、太后、皇后請安!”紫俏盈盈一幅,“這丫頭長得還真可愛”說話的人是皇后,“臣女多謝皇后娘娘誇讚!”紫俏微微一笑,露出小酒窩,越發顯得楚楚可人了,“嘖嘖,我見尤憐啊!皇上,你看是留還是不留?”皇后笑著看向皇帝,“恩,留下吧。封她為才人,賜號‘妍’,入住啟祥宮”皇帝語調清淡,看不出他的心意如何。
“禮部侍郎宇文方之女宇文月華,年十五!”
我聞言脫列而出,嫋娜的走到臺前,輕輕一福:“臣女宇文月華向皇上、太后、皇后請安!”
“哦,是宇文家的女?那不就是惠妃的妹子了?”皇后饒有興致的問著,“回皇后的話,惠妃娘娘是臣女長姐!”我乖巧的回話。“怎麼以前沒有聽惠妃提過?”太后語帶疑惑。“回太后,臣女自小體弱,所以爹孃從小把我寄養在寺廟中做掛名弟子,前些日子才回家。恰逢皇宮選秀,爹爹不敢有抗聖命,所以才送臣女入宮。”我按著爹爹給我安排好的詞回答。“抬起頭來!”皇帝頗有興趣的發話了,大概是想看看惠妃的妹子長的什麼模樣吧?我抬起頭來,一臉比春風還要溫暖的笑容,眼底蘊著無限嬌柔。我分明看到了皇帝眼中的震驚。“哎呀,臣妾以為惠妃妹妹已經是國色天香了,想不道她的妹子也是這麼出眾,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皇后笑吟吟的看著我。“你都看過什麼書啊?”皇帝輕聲詢問。早在入宮前我就知道過世的惠妃才高八斗,目下無塵,所以招惹了宮中很多妃嬪嫉妒。眼下我剛進宮,還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