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跳躍了一下。
雖然不是很強烈，但是卻被軒轅傲天盡數納入眼底。
“坐吧，這飯菜是我命人準備的，剛才你沐浴更衣的所有用具包括水也都是我準備的。”南宮燕淡淡道：“這件錦袍穿在你身上剛好合身，看來我沒有白做。”
“……”軒轅傲天滿面黑線，他之前以為是鳳於墨下的什麼圈套，而他之所以如此配合，是想引出鳳於墨的圈套，沒有想到做這一切的居然是南宮燕！
“怎麼這樣看著我？難道我的臉花了嗎？”還是那平淡的語氣，但是她卻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軒轅傲天道。
坐在飯桌上，完全沒有胃口，哪怕有美在眼前，哪怕她不斷地給他夾菜。
“不餓麼？趕了這麼多天的路程！”她問，卻是沒有看向他，只是在幫他佈菜。
“還好。”一個女人願意為他遠離自己的家國、跋山涉水而來找他，就算他不能與人家親熱，也無法做到真正地傷害人家。
況且，人家也不一定會對他提出什麼要求。
“宋緩緩也在宮中。”她還是低頭幫他佈菜，沒有抬頭。
軒轅傲天沉默，這個他是知道的。
“鳳於墨說要立她為皇后，待到他登基之後。”她繼續說。
手腕忽然被軒轅傲天攥住，緊緊的，有些生疼。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逼視著她，讓她無所遁形，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沒入他的雙眼。
“沒說什麼呀，我想說的，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她很無辜地道：“每次說道宋緩緩，你都魂不守舍的，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說責怪別人呢？”她還是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
但是軒轅傲天的臉色卻徹底地冷了下來。
“行了，你跋山涉水來趙國來，不會只是因為我在這裡這麼簡單，如今你為鳳於墨所用，你便把你的目的清清楚楚地說出來。”
“如果我說我跋山涉水而來，只是因為你在這裡，你會相信嗎？”
“你覺得呢？”他快速反問，不想再和她打啞謎。
“呵！”她冷笑，隨即開始吃飯。
軒轅傲天睨著她，而她卻很鎮定，曾經那個大膽、善良、陽光的南宮燕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如今這個……鎮定、淡然卻也陰暗。
世事變遷，磨難多重，世上多少人在經歷這許多磨難之後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
許是，只有他的宋緩緩能做到吧？她歷經的磨難也不少，然而，她都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到現在，她還能溫暖、真誠待人。
思及此，他欣慰地嘆了口氣。
痛苦的經歷，不能成為你變成壞人的藉口，你只是以此來達成你想要達到的目的而已。
之後，南宮燕沒有再說什麼，飯後，起身離去。
軒轅傲天睨著她離去的背影，自然也沒說什麼。
陽光很好，傾灑在大地的每個角落，他站在樹下沉思。
而她則被鳳於墨困在華陽宮。
“想見軒轅傲天嗎？再等等吧，我父皇下葬那日，便是你見他的時候！”他站在她的面前，笑得如沐春風。
宋緩緩揚起巴掌，欲要打下去，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的，他不會死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必須得相信，因為你別無選擇。”
微頓，他續道：“小緩兒，別對我動手，我這裡會難過的。”他點了點自己的心窩處。
“滾你丫的！”她將他一把推開，“你要是不想我對你動手，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現在見他有什麼用處？一點都不刺激！”鳳於墨說：“我們的生活太平淡了，總該要製造出一點刺激來，如此生活才不至於喪失激情，你說是不是？”
“……”她選擇閉嘴，在她心裡，鳳於墨已經病入膏肓，十足的神經病。
忍了半晌，她還是沒忍住，“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鳳於墨！”她苦口婆心，只為讓他幡然醒悟。
“可是我若是不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他就會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他難得皺眉，“你愛他，你只想到他的快樂，那我呢，宋緩緩？你想過我沒有？”
“我不愛你！”她回答得斬釘截鐵，“但是你可以找到你愛的和愛你的人，你還年輕，一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要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