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的名子叫王大帥,我這個帥哥和現在的帥哥是兩碼事,但虎丫叫我時,卻偏不叫我名字的頭一個字,而是選擇後一個字,看來這個帥字容易讓人喜歡,特別是讓女孩子喜歡;二是“幹活呢”?純屬是廢話,因為當時我正手腳忙乎著呢,可是這話也真的很正常,是一種可有可無沒話找話的話,就好像倆人一見面先問一聲,吃飯了嗎?一樣,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無論是被問者或是旁聽者,都理解明白,所以每逢虎丫這樣問時,我都禮節性的哼哈應付,沒有更多的話語和想法。當時我是個愣頭青,在我的眼裡,虎丫就是一個小屁孩,我也從沒有用正眼去仔細的看過她,直到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才使我開始用認真的眼神去看這位哥們的妹妹。
這件事的開頭有點意思。
那是我在打替班放羊的時候,有一天我趕著羊來到了東甸子,那天是天上風和日麗,地上花草芬芳,我來到一處漫坡崗上,將羊群散開吃草,我便在一處草地上躺了下來,嘴裡嚼著一根帶有清香的草枝,眼睛向上看著一朵朵遊走的白雲,那雲朵好白呀,看著看著,那雲朵又好像是變成了一個個大白屁股,我有些興奮,閉上了眼睛,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的屁股上捱了一腳,我睜眼向上看,大虎捂著肚子站在我的面前。
他是特意來找我的,我坐了起來,他解開懷,裡面露出了一瓶酒和四個大鵝蛋,於是我倆坐了下來,在草地上喝起來,鵝蛋一頭扒開皮,用草棍挑著就酒喝,沒有杯子,我倆便手把酒瓶,你一口,我一口,邊喝邊無邊際的胡吹海哨著。
酒喝至三分之二時,大虎的臉開始紅了起來,眼睛裡面的白眼仁也開始出現了道道血絲,兩額也開始滲出了汗珠,他是三兩酒進肚就是這個模樣,而且開始手舞足蹈,不知所以了,但今天,他卻好像在用意的控制自己,還保持著一副冷靜的樣子,眼睛時而看著我,閃爍而過,似乎在有意的避開什麼,我看出來了,但我沒有主動的問他,因為我知道大虎的脾氣,他有話,你就是不想聽,他也要硬對你說的,所以我依然是喝著酒,裝著糊塗,果然,大虎耐不住了,他喝下一大口酒,然後用衣袖子抹抹嘴,對我說:
哥,我有件事要對你說
什麼事?
你看,大虎用手向下面一指,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下面的草窪地裡,虎丫趕著一群仔豬正在那裡,看我倆向她望著,虎丫臉上露著笑容,揮著手裡的鞭子向我搖了搖。
是虎丫,
是啊,大虎看著虎丫,又看著我,他咬著牙眨著眼,好半天他下定了決心,一下子就上前把我抱住,頭緊挨著我的頭,嘴巴貼在我的耳朵上,呼呼喘息著對我說:
哥,你要了我妹吧,我們全家都喜歡你!
什麼?你說什麼?我推開了大虎
是的,大虎攤開了話,倒變得自然起來,他用手指著我又轉向下面的虎丫說:
你娶了我妹吧,當我妹夫。
真是瞎扯,我扭過頭去
不,是真事,大虎轉向我的臉,繼續說著,我妹也喜歡你,真的!
這事來得比較突然,說實在的,對於大虎這個家,我是真的不敢恭維,要是讓我進這個家,別說吃飯了,吐都來不及,你們全家喜歡我?也沒有問問我喜歡不喜歡你們家。我要是進了這個家,就是掉進了虎|穴,不,決不可能!我心中暗說著,眼睛卻閉上,保持起沉默來。
大虎見我不表態,便試著做起我的思想工作來,他說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還在惦記著那個“上海鳥”,可是人家想著你嗎?你這是單相思,你知道不(不知道他從哪裡學到的這個詞)?再說了,她比你要大一歲,女大一,不成妻,我媽都給你倆算了……
什麼,算什麼?
算命呀,你倆準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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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哪還敢提什麼算命呀,那可是迷信,是封資修的那一套,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可是大虎的媽卻給我和尚納的事算了命,看來虎丫和我的事在大虎家裡已是合謀過不止一次了,對,是很久的陰謀了,我心裡不由的生起氣來,我和尚納的事,他們跟著瞎摻乎什麼呢?我索興又閉上眼睛,躺在草地上裝睡起來,大虎一見,來了氣,上前一把拎著我的衣領,將我從地上提起來,我也來氣的抓住他的手腕,一個擰轉,解脫了他的手,問道:
你要幹嗎?
我問你同意不?
我不同意!
為什麼,是我妹配不上你?
不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