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旁觀者清。”張嘉福搖頭,道:“李氏有李顯、李旦和李令月三人,他們都想當太子,進而當皇帝。在這三人中,與魏王仇最大的是李旦,只要李旦不當太子,對魏王就沒威脅,魏王可以照樣享受榮華富貴。”
武承嗣這些年對李旦是無所不用其極,多次想要置李旦於死地,李旦對他是恨之入骨,若是李旦得勢,武承嗣身家性命難保。
“是以,魏王應該極早投奔李顯,助他成功。到時,一旦李顯繼位,你不僅無過,還有大功。而且,這些年來,魏王與李顯沒有過節。”王慶之提點道。
李顯自從被廢以後,就被武則天貶出京了,十幾年沒有回京,武承嗣和李顯真的沒有什麼過節。
“即使沒有過節,可李顯也是李氏的人,他難道會放過我?”武承嗣有些不信。
“李顯這人優柔寡斷,沒有過人的才華,而耳根子又軟,魏王只需要討得韋王妃的歡心,保你無事。”張嘉福出主意。
“也對。”武承嗣眼前一亮。
李顯是個軟耳朵,對韋王妃的話是言聽計從,只要得到韋王妃的認可,就能讓李顯不報復,這絕對是個好主意。
“還有,李裹兒很得李顯歡心,驕縱過人,若是魏王再獲得她的歡心。從此無憂也。”王慶之再出一個主意。
“好主意。”對於李裹兒,武承嗣也聽說過。
“魏王,你不會連一個小小的小孩兒也沒轍吧?”張嘉福和王慶之齊聲笑道。
“哈哈!”武承嗣大為歡喜,道:“區區童子。不算一回事。”
“來人,備下一份厚禮。”武承嗣想到就做,想要去拜見李顯。
“魏王,此事得與梁王一道去,就更有份量了。”張嘉福提醒一句。
“好。”武承嗣欣然同意了。
武三思面臨著和武承嗣相同的境地,武承嗣去一說,武三思當即就同意了,命人備下一份厚禮,二人直奔李顯的廬陵王府而去。
李顯回京後,先是在東宮居住了一段時間。然後搬出了東宮。武則天賜給他一處王府,離皇宮不遠。
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直奔廬陵王府,很快就到了。
來到王府前,二人從車上下來,整理一番衣衫。畢恭畢敬的來到府前,道:“敢請通稟廬陵王,武三思武承嗣求見。”
二人如此恭敬的事兒還真不多見,這輩子也沒有幾次。形勢比人強啊,他們不得如此,別提心中有多彆扭了。
“你們等著。”如今與往昔不同了,李氏勢盛。武氏勢屈,連帶的李顯的傭僕也高人一等,敢於要兩人等著了。
要是在以往,肯定直接讓進府裡了。
“狗眼看人低!”武三思和武承嗣萬分不爽,往昔裡李氏得仰仗他們鼻息,如今反過來了。他們還不得忍著,只能在心裡想想。
李顯正在書房中與李裹兒笑鬧。李裹兒很得李顯寵愛,一有空就要與她戲耍一番。
韋王妃在旁推波助瀾,氣氛非常好。
“爹,武三思武承嗣求見。”李重潤進來稟報。
“不見。”李顯想也沒有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冷笑道:“兩個狗東西等著,我決不饒過你們。”
雖然這十幾年來,李顯並沒有直接與武三思和武承嗣對上,李顯也是痛恨兩人,誰叫兩人害死了那麼多兄弟呢?
“那兩個狗東西不是東西,莫要見。”李重潤也是贊成。
“你們說甚呢?”韋王妃臉一沉,斥道:“你兩父子一個德行,目光短淺。眼下的情勢很微妙,莫要得罪人。重潤,你去帶他們進來。”
李重潤一愣,看著李顯。
“王妃,你可知這兩個狗東西有多可恨……”李顯的話被韋王妃打斷了。
“這些年來,武三思和武承嗣對付過你麼?”韋王妃很是不悅,道:“他們對付的是李旦,不是你李顯,你生哪門子的氣?”
“對付老八也不行!”李顯斬釘截鐵,道:“老八是我弟弟,我這個當兄長的不能為他遮風擋雨,我於心有愧。”
“你心於有愧,人家會記得你的好?”韋王妃冷冷的道:“若是李旦當上太子,有你甚事?若李旦得勢,你這個當兄長的就要向他下跪,有你這樣的兄長麼?”
說著說著,韋王妃的眼淚流下來了,道:“你也不想想當年,你給發配出京時,是何等的悽苦。裹兒出生,你連一襲衣衫都沒有,你對得起誰?”
“你莫哭。”女人的眼淚很有殺傷力,韋王妃的眼淚對於李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