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開始發生了變化,臉上升騰起了猙獰的情緒。空有寶山而不可得,這是一種讓人無比絕望的感受。這年復一年的同樣情況,已經讓石龍原本的心早已經不靜了。
略顯枯槁的雙手如撫摸情人一般的撫摸著自己面前的長生訣,不覺間石龍的眼中已經顯露出了那已經刻在骨子裡的渴望之色。
對江湖男兒來說,什麼最重要,最能吸引他們的目光?
那便是美女與武功。
而更多的時候,武功還要排在美女的前面。畢竟只要武功起來了,美女自然也會有。
當然。
石龍他的注意力不會被什麼美女所吸引,這些年他已經在禁慾。
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那長生訣之上。
……
街道上。
還是小雨連綿。
煙花三月的天氣就是這般的讓人無奈。
煙雨中。
一柄純白色的紙傘,一身白衣,嶽緣一手持著那三尺青鋒在問了路人方向後,便一步一步的朝那石龍武場緩緩的走去。
踏出一片一片水花。
很快。
嶽緣便已經來到了石龍武場的門前。
前面。
則是站著兩個看起來頗有些魁梧的漢子,顯然是這石龍武場的守衛。
當嶽緣持傘佩劍來到這裡的時候,兩名漢子的目光顯然是落在了嶽緣的身上,未等嶽緣上前其中一人便率先走上前,開口說道:“這位公子……”
來人一身白衣白傘,還有一柄劍。
顯然是身具武功。
而身具武功的人來石龍武場一般都會是有著其他的事情。
“告訴石龍,就說有故人來訪!”
朦朧細雨中,手中的白色紙傘微微傾斜,絲絲雨水如線一般從傘沿滑落,卻是遮住了臉龐,獨有那略顯冷淡的聲音迴盪在風雨中。
故人?
大漢聞言一愣,隨即皺眉看著眼前這個被白紙傘徹底擋住了面貌的男子。聽對方這話,顯然是與石師有著恩怨。否則的話,對方不會以這麼直接的話語念出石龍的名諱。
既然能夠拿來看門,那顯然兩個魁梧漢子在看人方面還是有著自己的能耐的。
“閣下究竟是誰?”
另外一名大漢已經是右手伸到了腰間的長刀刀柄,一個不好便有出鞘的舉動。不知怎的,面對眼前這個一身白衣,持著白紙傘,卻是看不到面貌的人給人一種非常冰冷孤傲的感覺。
而隨著那煙雨天氣中那絲朦朧霧氣,讓人覺得對方就像是神仙中人。
“唔!”
“看來還是直接進去的好!”
沒有心情去等待,在聽了眼前這兩個魁梧漢子的話後嶽緣便知道自己想要安穩進去不會是那麼容易。不過眼下,他來此本來就不是想要和平解決一些問題。
既然收了寇仲與徐子陵為徒弟,那麼就必須得讓兩人有著足夠自保的能耐。
而眼下最適合的武功就在這裡。
更重要的還是對方石龍能夠印證他的劍。
當然,這些都不是嶽緣現在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一次觀想似乎與先前幾次都不同,香帥從不殺人,瀟灑風流一生,而陸小鳳也是一般,雖然聰明無雙但是他卻是被許多事情牽著鼻子走,而眼下自己這一次莫名形成的觀想物件卻恰恰相反。
有足夠的武功,有足夠的心思,也有足夠的心狠手辣。
前兩次的世界已經使得嶽緣的心中沾染上了太多的羈絆,而這一次的觀想之後,卻是在他的心間開始莫名升起了一種擦拭乾淨的想法。
最好的擦拭之物,便是鮮血。
高手的鮮血。
如果不擦拭乾淨的話,嶽緣即便是不受到觀想之人的影響,而且他自己也覺得這般下去終究會出現問題。如果說前兩者都是代表著一個男人的風流慾望,善良心態,那麼眼下的卻是代表了他內心中稍顯陰暗的地方。
眼下的他需要的是純粹。
話音落下。
未等守門的兩位大漢反應過來,腰間的長劍卻是突然出鞘,只聽鏗鏘一聲輕響,再一瞧,劍還是在劍鞘中,沒有絲毫動作的跡象。
如果不是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寒光,換作任何人都會認為只是出現了幻覺。
身邊兩側。
已經準備將嶽緣拿下的兩名大漢的身子就那麼定格,隨著嶽緣從中間安然踏過,輕輕的推開了大門後,這兩人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