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跟前,讓他選,能不能被皇上選中又是一回事了,但最起碼,好歹也得到皇上跟前才行吧?武則天,當年失寵於唐太宗,被送去尼姑庵,苦熬了幾年,趁唐高宗來庵裡燒香,把握機會全力勾引,才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對付男人,光有色相還不夠,得會手段。”說完,他抬眼看陳潔。陳潔聽得呆了,半晌,無可奈何的說:“相見恨晚……他早有女朋友了。”
歐陽海龍忍住大笑的慾望,象施催眠術的巫師似的,對沮喪到極點,充滿自卑感的陳潔甜言蜜語:“你的身材相貌氣質那都是可以保送進港姐總決賽的,從小學起就有男孩一路跟在後來送你回家;上初中收情書;上高中,男孩為你打得頭破血流;上大學,一男孩給你寫血書,一男孩手捧玫瑰跪在你們宿舍樓下唱情歌。你啊,一個都瞧不上,說這個庸俗那個膚淺,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了合自己意的怎麼能臨陣退縮?”歐陽海龍坐到陳潔身邊,繼續慫恿:“是好的就別錯過,結了婚還能離呢。”
陳潔迷茫的看著歐陽海龍,若有所思。
正文 第十八章焚情
和鍾凱分別後,洪晨拎著包神清氣爽的走在校園裡,漸漸的,他覺得不大對勁,有些同學神情異樣的瞅著他,走了很遠還扭過頭來望。
又怎麼了?洪晨的好心情被這幾個莫名其妙的同學弄得煩躁不安,他低頭匆匆往宿舍走,又想開了手機打給宋薇,她是個新聞釋出站。地上有張被踩得贓兮兮的素描畫像,他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走了過去,心猛的一跳,他又走了回來,眯著眼,慢慢蹲下身,細細端詳那張裸體素描,他的眉毛跳了一下,他吃驚的拾起來,目瞪口呆——畫的竟然是他自己!
白玉蘭樹上、臺階上、草地上、窗臺上……洪晨站在原地,舉目四望,一張張的畫紙隨風輕晃,他不能確定那些是不是也畫的他。迎面走來一群男同學,湊在一起,笑笑鬧鬧的,洪晨看見中間的一個手裡拿著一張和他手裡一樣大小的畫紙,他衝上去,扯上來,破了,只抓了上半部分,是他,只是神態與他手裡那張略有不同,一個憂鬱,而那一個……只能用“妖媚”二字形容。
“哪來的?誰畫的?”洪晨一邊將畫撕成碎片,惡狠狠的問,一臉要殺人的兇狠表情。“不知道。”“不知道?”“前面路上撿的。”幾個男孩都是大一學生,比較守規矩,見了學長動怒,都老老實實的垂著頭。“呀!那邊著火啦!”突然一個抱著籃球向這邊走來的大高個驚叫道。
搶救得及時,損失不大,但老師和同學們在著火的畫室發現了八幅支離破碎的裸體油畫及夾在繩上烤黃了人體素描,所畫的人物全是洪晨。
火是宋薇放的,她用斧子劈開畫室的門原本想看看是否有女人的用品在裡面,以此類推趙遠鈞另結新歡。結果,當她破門而入後,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滿屋都是洪晨的畫像,半空中夾在數根藍繩上象萬國旗似的,一排又一排的是素描,一幅油畫靠牆擺著,一具栩栩如生的一人高的石膏像,雕的也是洪晨,連他左眼瞼下的淚痣都沒忽略。
她想起有幾夜,他在她身上聳動時,一直抬著頭望著前方,越來越亢奮,如果改換體位,換她在上面,他則眉頭緊皺,雙目緊閉,沒幾分鐘便會推開她,要她先睡,他望著的那個方向擺著一幅洪晨的油畫像,他還常常問關於洪晨的事情。
她用斧子一下一下的劈了那個石膏像,她悲憤到了極點,自己竟不如個男人,她對他那麼好,他只給她畫過一幅,可是洪晨……她內心充滿了對洪晨的怨恨,一定是他勾引他。他第一次來這兒時,擺出那麼風騷的樣子,他們一定偷偷來往,怪不得洪晨跟林雅欣談不成,他對女人沒興趣,趙遠鈞拿我當幌子,掩人耳目,那天的相遇不是偶然,是他們策劃好了的,他們早勾搭上了!
她在極度的狂亂和痛恨當中扯了些夾在繩上的人體素描,放了把火後,帶著一顆充滿仇恨與羞辱支離破碎的心倉皇離開,手裡的素描畫在她的激動裡漫天飛舞。
三人在校長辦公室碰面,趙遠鈞見洪晨臉色蒼白,精神恍惚的進來,心裡滿是愧疚和不安:“校長,這事與他無關。”宋薇含淚冷笑:“你心疼啊?”“宋薇,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怎麼能這樣混帳!不分青紅皂白,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衝動給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嗎?”洪晨激動的問。“傷害?”宋薇聲調驟然變高,但校長的聲音更響亮,用力一拍桌子:“荒唐!”他想再用個詞,一下子不知該用哪個合適,又大喝一聲:“荒唐!”
兩個班主任和兩個系主任聞訊趕來,李老師一進門就袒護洪晨,“不可能,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