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報警?”洪晨小心翼翼的把穿好衣服的吳莉抱上床,給她蓋好被子,試探性的問。
吳莉扯了被子蒙著臉,屈辱的嚎啕大哭,洪晨和林雅欣坐在床上無言以對,暗暗替吳莉擔心,她會不會被開除?就算不被開除,她怎麼回去面對老師同學?醜聞的傳播速度快,範圍廣,此刻只怕食堂的炒菜師傅都聽說了這事。
夜裡,洪晨怕吳莉想不開,要林雅欣留下來陪她,自己回學校,順便了解事情發展到了什麼地步。洪晨的宿舍擠滿了人,等著他。洪晨一言不發,當著眾人的面洗臉、洗腳、上床、側身、臉衝著牆睡覺。
吳莉趁林雅欣熟睡之際,不告而別,只留一張字條,大意是感激洪晨為她所做的一切,希望將來能有機會報答。
洪晨在服務員的引領下走到39號包廂,門敞開著,歐陽海龍聽到動靜,迎了出來,“嘿,晨晨,好久沒見你著你了。”把服務員打發了,攬著洪晨欲進包廂,洪晨站在門口不肯進去,只問:“鍾凱呢?不是他約的我嗎?”“他臨時有事,咱們先玩,邊玩邊等。”歐陽海龍不時偷瞟洪晨,發現他瘦了,臉型變得稜角分明,這樣一來,五官輪廓更加鮮明,尤其是鼻樑顯得高挺,歐陽海龍貪婪的看著洪晨,心裡讚道:面板真好,他媽的越長越漂亮了。他改了主意,“這間包廂音效不好,咱們換個包廂。“
洪晨猶猶豫豫的跟著他去了29號包廂,坐在沙發上,他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問鍾凱什麼時候能來,如果一小時都到不了的話,他便回學校,他還得處理一些學生會和校刊選稿的事宜,加上患了感冒,不太舒服,趕過來只不過是為見鍾凱一面,沒想到歐陽海龍在,他實在無法忍受和歐陽海龍這個時刻都窺機對他動手動腳,不懷好意的猥瑣傢伙共處。
歐陽海龍探手過來,說:“給鍾凱打電話?他正在和客戶談生意,有個很重要的檔案要籤,我剛也給他打了,討了個沒趣,你知道的,他一工作起來,簡直六親不認。“
洪晨哦了一聲,忙結束通話電話,握著手機心神不寧。
歐陽海龍挨著洪晨坐,洪晨往旁邊挪了挪,歐陽海龍拉著他的手,故作驚訝的問:“喲,手怎麼這麼涼?”又說:“鍾凱也真摳門,連塊手錶都捨不得給你買。”洪晨抽回手,又往旁邊挪了挪身體,取了個靠墊擋在兩人中間,語氣生硬的說:“他給我買了,我沒戴,放在家了,我不想太招搖,和鍾凱出去玩時才戴。”
“你怎麼沒精打采的?”“感冒了,頭痛。”洪晨略顯疲憊的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說著他閉目養神的往後靠著,昏昏欲睡。“我給你揉揉。”歐陽海龍說著人已靠過去,兩手上了洪晨的太陽|穴。洪晨猛的睜開眼,推開他,正襟危坐,“不用。”“你跟我還這麼見外啊?”歐陽海龍嗔道,又湊上去。洪晨起身擺擺手,走到一個單人沙發坐下,“我和你本來就不熟。”這時洪晨的手機響了,歐陽海龍神經質的站起身來,洪晨疑惑的看著他,接聽電話,心裡暗暗提防,班主任打來的,問吳莉有沒有和他聯絡,洪晨和他聊了十來分鐘,懇求老師給吳莉個機會,不要斷送她的前途,班主任被吳莉的事煩得寢食難安,著急上火。
洪晨和班主任通完電話,心事重重,神情憂鬱的發呆,連歐陽海龍將手搭在他肩上也沒察覺,歐陽海龍把臉湊過去準備吻,洪晨不經意間偏了下頭,看到他嚇了一跳,猛的站起來,“你幹什麼?”
“見你悶悶不樂,想安慰你。”歐陽海龍悻悻的說。洪晨忍著怒氣,說:“你坐會兒,我去趟洗手間。”
回來時,歐陽海龍已喝了近三分之一的芝華士,微醺的歪在沙發裡,看著洪晨,眼裡充滿了慾望。洪晨猶豫的站在門口,硬著頭皮進去,坐在單人沙發上,故意不關門。
歐陽海龍起身過去,蹲在洪晨腳邊,“你要我怎樣你才肯跟我?你說啊。”歐陽海龍懊喪的說,“我比鍾凱年輕,有錢,會心疼人,你幹嘛不跟我啊?”“你別這樣。”洪晨難堪的一次次拂開歐陽海龍的手,卻生不起氣來。畢竟對方是喜歡你,不是折磨你,害你。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件很無奈的事,客觀而言,歐陽海龍條件的確比鍾凱略勝一籌,對洪晨的追求方式大膽而直白,新款手機、CD機、甚至電腦,被洪晨一次次的拒絕後,仍不放棄。洪晨常常想鍾凱要也這麼執著而熱烈的對他該有多好,鍾凱只有在犯了錯後才對他低聲下氣,說兩句催人淚下的情話,一旦重歸於好,他又我行我素,惟我獨尊了。
上次歐陽海龍託人高調的將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送給洪晨時,洪晨確實有點動心,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