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了學,每年暑假去你們那兒過,讓他長長見識,還能有個良好的語言環境,學英語。”洪晨忙安慰她。
“我們也這樣想,沒想到你提出來了。”徐偉驚喜的說。
“我知道你看人看得重,宣宣有你照看,我很放心,常聽徐偉說宣宣總是被你抱著揹著,你都不讓他走路。宣宣也被你教育得很好,懂事說話講禮貌,真謝謝你。”“大家都是為了孩子好,而且你也明白,我不可能娶妻生子了,自然對宣宣全心全意,你在宣宣面前講了不少我的好話,我也很感謝你。”
“我一直很愧疚‘‘‘‘”陳潔忍不住哭了,“我那時真的‘‘‘‘”“我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洪晨微笑的伸出手,陳潔握住了。“咱們四人中有宣宣連著,咱們是親人,不是仇人。咱們都過的很幸福,不是嗎?徐偉是個很優秀的人。我恭喜你!真心的!”分別時,陳潔告訴洪晨,歐陽海龍回到了北京,要他勸鍾凱別去找歐陽海龍的麻煩,她知道鍾凱是有仇必報的人,而歐陽海龍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有了宣宣,大家都過得挺好,千萬別節外生枝。
洪晨回到家就把陳潔的話轉告給鍾凱,千叮萬囑的要他不要理會歐陽海龍,就算歐陽海龍向他挑釁,也看在宣宣的份上忍了,反正就快搬去上海。
鍾凱含糊的敷衍他,“你放心,我有分寸。”洪晨一聽這模稜兩可的話,急了,嚷道:“我都不跟他計較了!凡事都有兩面性,你就不知道往好處想想?不是他,我也不會考律師,你媽也不會認同咱們,你也不會覺得其實我才是最合適你的人,我們也不會有宣宣,孩子的存在讓我倆感受到責任。如果只是我倆一起生活,會覺得沒有拘束,也許過幾年就會彼此厭倦,覺得反正沒什麼牽絆可以隨心所欲。有宣宣在我們就組成了家庭,面對誘惑和內心的慾望時我們會剋制,會考慮到宣宣,幾乎所有白頭到老的夫妻都是因為孩子才互相忍耐,沒有一成不變的愛情,一個家庭靠的是維持,不可能永遠有新鮮和激|情。咱們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就應該竭盡全力去營造、維護,而不是自尋煩惱,冤怨相報何時了?宣宣……”
鍾凱舉起雙手,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打著鼾,洪晨忍俊不禁,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琳琳來了,特意展示她的新發型,洪晨笑道:“看見你的髮型我想起徐志摩的一句詩,‘我不知道風往哪個方向吹。’”琳琳哈哈大笑,“我好不容易弄這麼瘋的!”鍾凱一臉壞笑的在洪晨耳邊說:“跟操瘋的雞似的。”洪晨笑得直咳嗽。琳琳雖然沒聽見,但也知道鍾凱說的不是什麼好話。衝過去揪著鍾凱捶了幾下,“我是好心好意的給你們創造二人世界,帶宣宣出去玩的!你們這樣對我!”洪晨很不放心,反覆叮囑,“你可千萬要牽緊他的手,你就是上廁所也得把他帶上,反正他還小。”又惡狠狠的警告她,“你別不耐煩,把他惹哭了不高興,不然我兩腳踢死你!”琳琳瞪著他,又看著鍾凱,鍾凱在旁竊笑,“豈有此理,好象是我閒著沒事。我走!我不帶他出去玩了!”洪晨忙拉著她解釋,“你看你手機都丟了三部,而且每次都想不清是怎麼丟的,宣宣本來就調皮,出了門就象個小野人一樣,我和鍾凱兩個都難對付得了他。”“我要去玩,我不亂跑,我保證!”宣宣急忙嚷道,跑到玄關自己換鞋。“你每次都這樣說。”洪晨一邊給他繫鞋帶,一邊說:“別淘氣,牽著阿姨的手。”他把自己的名片放在宣宣口袋裡,又裝了些零錢,“要是和阿姨走散了,就給我打電話,有陌生人和你說話不要理他,也不要吃他給你的東西,可以找警察叔叔幫忙。記住。”“真叫人受不了。”琳琳對鍾凱做著鬼臉。“程俊上次帶宣宣出去玩,他也是好心,宣宣要吃什麼就給買什麼,結果孩子回來上吐下瀉的,洪晨把程俊罵的狗血噴頭,連打帶踹的。後來程俊死活都不肯帶宣宣出去玩了。”鍾凱笑著說。“噢‘‘‘‘‘‘‘這回是輪到我了。”琳琳摸著宣宣腦袋,“你是不是想吃肯德基和賣當勞啊?別做夢了,我可不會讓你小爹地有理由把我也打一頓!”
主任的夫人有個愛好,就是給人做媒,她盯上洪晨很久了,窮追猛打,鍥而不捨。這天,洪晨一進律師事務所大廳,看見主任夫人和一個年青女子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他暗叫不好,轉身縮著脖子往外跑,主任夫人在後面大喊:“站住!洪晨!我看見你了!”
“大姐……”洪晨只得乖乖站住,轉身一臉尷尬的笑,其實以主任夫人的年齡,按道理應該叫阿姨,但任何上了年紀的女性都希望別人把自己往年輕了叫,在主任夫人眼裡,洪晨最懂得如何不露痕跡的討她歡心,她自然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