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期待全消失了。汪子涵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反應,很懊悔,想解釋,他其實是不在乎的,他早已坦然面對自己的性取向,他是以為洪晨會介意。洪晨先開了口,“一路平安,汪先生。”
陳潔又換了身藕荷色雪紡綢長裙出來,店員殷勤的為她牽扯後腰的褶皺,媚笑道:“昨晚才到的新款,由於太貴只進了兩件,您穿著非常合身,而且這衣服很配您高貴的氣質。”
鍾凱和陳潔背對背的站在另一面鏡子前抱著宣宣衝鏡子做鬼臉,宣宣格格大笑,在鍾凱懷裡手舞足蹈。
陳潔在鏡子裡看著他,他卻不曾看到她。
“把那件也拿過來。”陳潔眼裡閃過一絲殺機。店員說:“那件要比這件大一碼。”“拿來!”陳潔接過店員遞來的裙子,店員善意的勸說:“還是您身上這件好,腰圍啊,長短啊正合適。”陳潔將裙子拎在手裡,審視著,目露兇光,雙手用力一扯,“嘶—嚓”一聲後又立即響起店員的尖叫聲,她驚恐的瞪著陳潔。“咦?宣宣咱們去看看那邊有什麼好玩的。”鍾凱帶著好奇的笑容抱著宣宣歡呼的跑開。
陳潔將裙子撕成碎條,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她閉著眼,沉浸在酣暢淋漓的毀滅快感當中。她緩緩睜開眼,三個店員警惕的將她圍住,而那個遞給她衣服的女店員哭成了淚人兒。
“開票,兩張。”陳潔漫不經心的從LV包內拿出錢包,幾個店員瞥見她那八張信用卡,滿臉堆笑的暗罵:變態!
“離婚!”陳潔躺在床上對剛洗完澡的鐘凱說。鍾凱出奇的冷靜,用毛巾擦著頭髮,“還是那句老話,兒子歸我,財產平分。”
“我不要你的財產,我只要宣宣。”陳潔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公司都快垮了,你都快要破產了,還談什麼財產?”
“這個時候,你終於繃不住了?”鍾凱嘲諷的看著她,“你上個月還當眾宣佈要跟我同甘共苦,大夥都誇你高尚,偉大呢。怎麼?怕我破了產連累你?揮金如土的日子是一去不復返嘍,不過粗茶淡飯還是給得起的。當然,我也不攔你去和那個徐偉共建新生活。不過,兒子我是要定了。”
陳潔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徐偉的?”鍾凱冷笑:“有什麼能瞞得住我?我早知你當不了貞婦烈女。反正你和宣宣又不親,你只要不跟我爭宣宣的撫養權,其它我都好商量,痛痛快快的成全你和徐偉。”
“我是決不會把宣宣交給你的撫養的。我不想兒子受你這混蛋的影響將來也成了……“陳潔怒氣衝衝的大罵,說了一半,又急急收口。
“你我彼此彼此,何必烏龜笑王八?”鍾凱冷冷一笑,拿了公事包去另一間臥室睡。
宣宣生日這天,鍾凱在酒樓訂了兩桌。下午,兩人接了宣宣一塊回家。走到門口,只聽見屋裡亂哄哄的,鍾凱連忙掏鑰匙開門。
陳潔的母親被小保姆死死摟住。韓麗拿著掃把照她劈頭蓋臉一通亂打,“媽!”陳潔尖叫一聲衝進去,狠狠推開婆婆,小保姆看見她連忙鬆了手,躲進廚房。
鍾凱急忙去扶韓麗,韓麗跌的不輕起不來。哦喲喲的只嚷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鍾凱把她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忍著一腔怒火轉身去向岳母賠罪。岳母不領情,狠狠摔開他的手瞪著他,厭惡、憤怒,呼吸一下子急促,啐了他一口,怒罵:“你這畜牲!我家小潔哪點對不住你?你現在公司也垮了,她都不嫌棄你,你還給她氣受!我告訴你,這婚非離不可,宣宣歸小潔養著,不要你們鍾家一分錢!給你養?養成你這樣?呸!將來也學著你為了個男的,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當初要不是那男的肯為你背黑鍋……”
“媽!”陳潔悚然尖喊,從衛生間衝出,手裡拿著條溼毛巾,臉色慘白,惶恐不安的看著鍾凱。
陳母頓覺失言,臉上露出驚慌神情,韓麗也慌了神,掙扎的起身過來,“不早了,吃飯去吧……沒買蛋糕?宣宣,宣宣來奶奶這兒。”
鍾凱如當頭捱了一記悶棍,愣在四人當中,她們知道,她們竟然知道!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瞞住了,想不到被瞞住了的竟是自己。
“背黑鍋?”鍾凱怔怔的看著陳潔,驚慌、不安,顧不得拭去掛在臉上的濃痰。
陳潔將毛巾捲了卷,替鍾凱擦去臉上的痰,手抖得厲害,不敢看鐘凱的眼睛,“媽氣糊塗了,瞎說的。”
宣宣兩星期前哮喘症發作,他倆寸步不離的照顧,感情融洽多了,她又看到了希望。
鍾凱盯著她,低低的問了句:“你們去找他了?”他腦海裡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