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手不由自主的拉開褲子拉鍊……
洪晨懷著羞恥和對自己的痛恨逃離鍾凱的住處,漫無目的的奔跑在無人的街道上,直到跑不動了,他雙膝發軟,跪倒在地,恐慌的嚎哭劃破寂靜的夜。
鍾凱站在男生宿舍樓下,被大雨澆得渾身溼透。他倔強的站在那兒,仰著臉望著六樓的那扇窗戶,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令他眼睛生疼,自從初戀女友與一個有錢的老外出國後,他再也沒幹過這種自虐的傻事。他從未料到,有天他會因為愧疚和難以割捨而為一個男孩在大庭廣眾下淋雨,幼稚而荒唐。
許多窗戶都推開了,一顆顆腦袋伸了出來,好奇而興奮的觀望他,議論紛紛。
鍾凱垂下了頭,很沮喪,凍得直哆嗦,狂傲和自負被風吹雨打去,心裡空蕩蕩的,他很後悔,很後悔,早晨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床上,他還很納悶,當看到床頭櫃放著一杯水時,他才恍然。
我已經表了態,他還不肯原諒我;我這樣丟人現眼,他還無動於衷;半個小時了,我還要站下去嗎?死在這兒?我他媽中邪了!我這個樣子算什麼?他媽的來求婚嗎?鍾凱滿心慌亂,感到了恐懼,他喃喃自語:“難道僅僅只求原諒?本來都淡卻的事,一件小事,現在卻把它搞大了,我糊塗了,我是怎麼了?”他開始對這段感情的真偽持懷疑態度,或許自己愛上的只是自己一剎那的感覺,對方是不是洪晨,並不重要。如果時間能允許他慢慢平息了感情或者徹底堅硬了心腸,那麼‘‘‘‘‘‘
一柄深藍色的綢布傘撐過來,打在鍾凱頭上。鍾凱失魂落魄的抬起臉,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清了,是洪晨。
正文 第十章拜見“公婆”
鍾軍和韓麗看到洪晨都愣了,今天是端午節,昨天中午兒子打電話回家說要帶個朋友回家吃飯,交代廚師做幾道湘菜,兩人還以為兒子是帶女朋友回來,歡天喜地的張羅著。鍾凱上一次帶女朋友回家是他讀高三的時候,後來吹了後,再也沒往家裡領過女孩,偶爾帶人來也就劉斌和歐陽海龍,事先也不打招呼,從外面館子打包了菜回來吃。這次鄭重其事領回家的竟是個男孩,真是始料未及。
洪晨很有禮貌的向他們鞠躬:“伯父伯母好,一直很想來拜訪您們。”恭恭敬敬的遞上果籃和兩盒保健口服液,“這是晚輩的一番心意,請笑納。”
韓麗熱情的拉著洪晨的手,把他迎進屋,對他很喜歡。“真有禮貌,好,好,你是湖南人吧?”“是的。伯母,我是長沙人,您去過湖南嗎?”“去過。韶山、張家界、湘西鳳凰都去過。”鍾軍插嘴道,又很懷念的說:“那兒真是人傑地靈啊。”“你多大了?我看你挺年輕的,還是學生吧?”韓麗問。“伯母,我今年19歲,在讀大二,學法律。”“你怎麼認識我們家鍾凱呀?”“他幫我拾了錢包。”鍾凱搶著替洪晨答。“你啊,老是丟三落四。”韓麗嗔怪的看了鍾凱一眼,又瞅著洪晨說:“這孩子長得真好,典型的南方人模樣,眉清目秀的,面板白白嫩嫩,像個小姑娘。”
洪晨頓時面紅耳赤,鍾凱笑道:“媽,您別這樣誇他,我說他長得象小姑娘,他還跟我急呢。”
韓麗笑呵呵的拍拍洪晨的手,“一看你這雙手就知道家裡條件好,沒吃過苦,幹過活兒。”
“伯母,我家小康水平,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醫生,雖然是沒吃過什麼苦,不過父母對我要求嚴格,受他們的影響,我也不是個好吃懶做,養尊處優的人。”
“他可勤快了,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很麻利。”鍾凱說。
“南方人都勤快,也講究生活,不象我們北方大老粗,下碗麵就能對付一頓,他們一定要有菜有飯,可不湊合。”韓麗拿了支香蕉給洪晨。洪晨欠了欠身,雙手接過,道了聲謝,握在手裡,也不吃。
“你有點象上海人呢,長得挺洋氣,人又斯斯文文的。”韓麗說。
“我父母都是地道的湖南人,不過我母親生我之前在上海工作過三年。他一直對那兒的生活念念不忘,常說上海人過日子精打細算,一條魚,一餐只吃一面,下一餐才翻過來吃另一面,呵呵。”
“真是巧了,我也在上海生活過,鍾凱就是在那兒出生的,長到八歲才跟我們回北京。他小時侯特別愛吃獅子頭,拳頭大的一個,他能吃下倆!”
“嗯,他就愛吃肉,不愛吃水果蔬菜,這對健康不利。”洪晨偏頭衝鍾凱笑笑,“可他偏偏又不胖,新陳代謝功能好。”
午飯時,韓麗不停給洪晨夾菜,說:“別客氣,多吃些,正是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