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日夜。她的本命元神燈依然還在頑強的燃燒著,雖然火光並不明亮,卻也沒有要熄滅的趨勢。
那鏤刻著扶光派獨有標記的本命元神燈此刻正捧在知非真人手中,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燈火,臉色明顯不虞。
在知非真人的身後站著一名胖乎乎的築基弟子,正一臉懊惱的陪著小心。心中暗暗的扇自己嘴巴:多嘴多舌果然招是非,好好的跟韓師姐說蘇師姐的做什麼。這回好了,韓師姐若有個萬一,扶光便又折損了一位精英弟子。而他也不用等回到扶光再被人問責了,這位知非師叔恐怕會第一時間就拆了他的骨頭。
齊慎言此刻把腸子悔的青中帶了藍。偷眼望了望立在前方的段青崖,看著他那一身的傷痕,只覺的希望渺茫。連元嬰修士都承受不住的風暴,蘇師姐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哪裡還能留下什麼遺骨。韓師姐似乎是有什麼機緣奇遇,能夠在裡面存活下來。可這位是出了名的古怪固執,若是她找不到蘇師姐的遺骨,就不肯出來。那後果就大大的不妙了。就是再不怕那風暴,拖著重傷的身體進去,待得久了。。。 。。。。
齊慎言想到這裡打了個激靈,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抬起頭,苦著臉嘆了口氣。這氣只嘆到了一半,另一半被生生的壓住了,氣流嗆得他劇的咳嗽起來。他一面咳嗽,一面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向了風雪中蒼梧山。
因為封印的關係,在外面無法用神識掃進去。眾人都只能用眼睛分辨。齊慎言的眼神是不錯,不過在場的修士中,他的眼神算是最不好的。大家都早已看到那雪山上滾下來的兩團花花綠綠、五彩斑斕。只是猜不清狀況,不好貿然出口。
段青崖與知非真人卻沒有想那些,在看到那團斑斕後便衝了過去。一道花牆陡然出現在眼前,旖旎的香風擋了他們一下。花牆消失後,寒緋真君已經搶到了他們的前面。她身上的披帛化作一道遁光,將已經滾落到山下的兩人捲了出來。花雨紛落遮瞬息間覆蓋住了兩名女修的身體。
而此時,寒緋真君的披帛已經化作了條條縷縷的碎布。
知非真人邁上前去,叢儲物袋中拿出了一件法衣,覆在韓夢漓身上。這才開始仔細檢視她的傷勢。
眾人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雖有鮮花遮擋。一眾男修還是不好再直視她們,紛紛轉過了身。
段青崖見蘇錦歌與韓夢漓都還活著,大喜過望。向寒緋真君謝道:“多謝寒緋真君。”他掃了一眼寒緋真君丟落在地的披帛碎片,當即拿出了一塊光彩奪目的石塊雙手奉上,“連累寒緋真君損了寶物。此礦名為鳳凰夜彩,還請不要嫌棄。”
寒緋真君卻沒有去接,只是直直的盯著蘇錦歌。實際上,在場的修士裡除了扶光派的幾個不在狀態,其他的修士都發覺了不對。
不是說在蒼梧雪山上的是個築基修士嗎?怎麼這氣息是屬於一位金丹修士的。難道蒼梧雪山中除了扶光派那位築基修士外還有旁人?
一滴雨水落在了天音宗圓覺大師的手背上,他感受到一點細微的靈氣從那一點溼潤的地方滲入體內。他仰起頭,只見晴空萬里,豔陽高照。雨滴卻開始稀稀拉拉的落下,漸漸的連成了雨幕。
四周的靈氣和緩的湧入蘇錦歌的體內,如無數條潺潺的溪流,又如眼前這細雨,無聲的滋潤、充盈著她的四肢百骸。
靈光猛然暴起,直衝天際。四周的那零星的草植瘋狂的生長了起來,片刻功夫便長成了一片鬱鬱蔥蔥。豔陽下出現了兩道彩虹,一道亮些,一道暗些,美麗非常。
風雪界的另一面,穿過永不休止的肆虐風刀,凌亂橫舞的雪片,。。。 。。。。在那被狂暴力量籠罩著的山頂之上,一抹尋常修士看不到的影子迅速的淡去了。留下的只有它那無邊的怨念:它失敗了無數次,可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丟人過。丟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丫頭片子還不是用捫心問道來闖關的。它失敗了無數次總結出來的必殺技,就這麼的被一個二貨給糟蹋了。它費盡心血鑽研了多年,才能將幻境做的那般真實。可這二貨都在裡面做了些什麼?吃吃吃!逛逛逛!這也就罷了,竟還滿大街的撒零石。
現在的人修它真的不懂了。
山腳下,風雪界的另一面。
綿綿的細雨中,眾人的臉色皆是變了幾變。這雨水竟然有治癒暗傷的奇效。不見靈雲,還出著大太陽,雖然怪異了些,但是能確定這是靈雨!還是難得一見的那種對修士大有益處的靈雨。雖然順序不對,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結丹的天象。
不是山中還有別的修士,而是這位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