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幾個白鶴門弟子都拉下了臉,劉姓修士蹙眉道:“我們不過看著你們都是女修,這才諸多忍讓。你們不要太過分。”
蘇錦歌腳步虛浮的晃上前來,拍著段玉萱的肩膀道:“你看,這不是住嘴了。呵呵呵呵……。”
看著蘇錦歌那一臉的傻笑,段玉萱十分嫌棄的推了推她,“你喝醉了。”
“你才醉了,你看你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你的臉才是猴子屁股。”段玉萱本就酒醉,加上接連的氣怒,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明顯。
蘇錦歌指著她的臉笑的開懷。
那被黃泥糊了嘴的白鶴門弟子終於清出了嘴裡的泥巴,直起身道:“不過是仗著那隻金剛熊。你以為誰怕你啊!”
幾名一直沒出聲的白鶴門修士忙拉回了這位,不讓他再出聲。這可真丟臉,不會說話就別說啊。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兩位妥妥的是喝醉了。這事還真是不好辦了,就這麼離開吧,得生生的嚥下一口窩囊氣。留下爭執吧,先不說那隻金剛熊,難不成他們還能跟兩個醉酒的女修計較。
真是左右為難。
對於那被黃泥糊了嘴的修士說的話,蘇錦歌和段玉萱一起做出了回應。
蘇錦歌說的是,“小桃,你只好好保護風師兄就行。”
段玉萱說的是,“誰打架要用小桃幫忙,你瞧不起誰吶!”
風離落在心中默默的無語望天,師妹你這是帶著群嘲技能出來的嗎?這話說的,好似白鶴門的弟子會小人行徑的偷襲他似得。雖說用來回擊對方那句,暗示她們仗著靈獸的勢橫行的話很是給力。不過這種情況下,對方畢竟人多,這一架要是打起來……。唔,就是打起來,按照表妹和師妹一慣的彪悍,好像也不會吃什麼虧。
雖說對蘇錦歌和段玉萱的實力有信心,但是風離落還是不放心的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果然,對面那幾名白鶴門弟子都是一臉的薄怒,那名臉上還沾著黃泥的修士從幾位同門手中掙脫出來,直接扔了一把法劍過來,“來啊,打啊!”
接下來,誰也不用糾結了,雙方直接進入大戰。
只有先前撐傘的趙姓修士留在原地糾結,以多欺少總是不好,何況對方還是兩名醉酒的女修。然而事情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那兩名女修都不是平庸之輩。
一個耍的一手的好鞭法,難得的是她能一面揮鞭子一面使法術。花藤與火球交雜著自她手中湧出,讓人應接不暇。她一人倒是頂的上三個人使。另一個沒有用法器,只是憑著一種古怪的功法赤手空拳的打鬥。那功法當真奇怪,似乎能夠以力卸力,借力打力。所有法術攻擊都被她手中的一條灰色綾綃擋住。在綾綃的保護下,迅速竄到對手身邊攻擊。綾綃上閃爍著點點銀芒,彷彿一條暗夜中的河流,在她手中流淌。又好似一道波光粼粼的清泉,隨著她得動作變幻著形狀。
那種變幻像是隱隱的扣合了天地之間的某種規律,趙姓修士似有所悟,卻又一時抓不住關鍵。他的雙眼緊盯著蘇錦歌的動作,看得痴迷。玄妙,太玄妙了,這套拳法中竟是真的蘊含了天地規律。
就在他悟到關鍵處時,眼前變幻的一切忽然停止了。一下子將他從那個玄妙的狀態中拉回到了現實。
“趙師兄,你剛發什麼呆?”
“趙師兄,快拉我一把。”
……。
趙姓修士茫然的看著躺著一地的同門,“你們這是,輸了?”
劉姓修士躺在地上,抱著自己那顆滿是青紫的腦袋,叫苦不迭。最近扶光女修的名頭可是大得很,他原本以為那只是少數幾個罷了。萬萬沒想到,扶光女修竟然是個個惹不得的。
趙姓猶豫片刻,最終能夠進階的慾望戰勝了為同門出頭的念頭。一點口角罷了,本就不至於大打出手。他從一眾鼻青臉腫的師弟中走過,來到蘇錦歌面前,請教的話語還在喉間醞釀,就被對方迎面一拳打昏在地。
段玉萱偏過頭看著地上的趙姓修士,不屑道:“還是半步金丹呢,這就倒下了。”她走到劉姓修士面前,趾高氣昂的道:“你!去給我表哥道歉。”
劉姓修士見此局面索性光棍的一梗脖子,道:“不去,我就是不去,你能奈我和何?”
“不去也得去!”段玉萱說完這句話,便歪倒在一邊,摔進泥濘中,直接酣睡起來。
劉姓修士一愣,沒料到事情轉折成這樣。他呆呆的看著段玉萱,忽然覺得她那紅撲撲臉蛋甚是可愛,就是那上面新鮮濺上的泥點子,在她的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