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面是平靜的,也是極其幽暗恐怖的。天上只有一輪圓月,雖然皎潔卻是說不出的清冷。就像是在預示著某種悲愴的事情將要會發生,明明是滿月,卻半點喜氣都沒有。
“聽見了,好像是人的嘯聲……”
站在船頭凝神望向遠方,雲徵月身邊圍了層層護衛,迎面撲來的是鹹腥的海風。
已經在這裡站了三個多時辰了,海面一如既往。但是不知為什麼,一種森冷陰暗的氣氛卻如同看不見的鬼魅一般將他們包圍在其中。
看不見、摸不著、卻冷冽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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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瀰漫起黑色的霧氣,讓人在這神秘莫測的海洋中心辨不清前進的方向。
經陳久一聲提醒,雲徵月更是豎起了耳朵來確定所聽到的聲音並不是幻覺。這一次不是一個柔弱女子的呼聲,而是一個壯年男子低沈而充滿霸氣的清嘯。
那聲音穿透迷霧直直入耳,雖不是魔音卻比魔音穿心更讓人心驚膽寒。縱使他自幼習武,也曾隨父親的好友征戰沙場見慣了逞勇鬥狠之輩,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充滿挑釁的嘯聲令他的心也開始失措彷徨。
“小心戒備!來者不善!”
直到那一艘看上去鬼氣森森通體漆黑的大船承載著攝人心魄的嘯聲衝破霧氣漸漸浮現在自己目所能及的範圍中之時,雲徵月見周圍的守衛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精神渙散,這才焦急的大喝一聲叫他們集中精神。
可惡!
看來海怪是假,海賊是真。
怎麼看那些在黑色船上手執利刃正在起鬨一般大叫大嚷的群體都不像是傳說中的巨型猛獸,難怪每一次失蹤的船隊都是連人帶貨一同消失不見。殺人越貨這種事,在陸地上可以出現,在海面上就更有可能。
“怕死的投降,在下可以留你一具全屍。”
黑色大船的船頭,一襲黑衣的男人正斜坐在一張破破爛爛的躺椅上拿羊皮酒壺往自己的口中灌著烈性的酒。
但見他面容清俊,儀態放浪,一頭自然蜷曲的長髮正在海風之中獵獵飛舞。倘若不是相識,還以為是個落魄的武將。又怎能猜想到這樣一個不著邊際的男人竟然會是這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有著鬼帥之稱的活閻王。
“來者何人,不要裝神弄鬼!”
見對方一開口便是如此輕視自己,雲徵月黑眸中立刻綻放出冷冽的光芒“刷”的一聲就抽出了腰間佩戴著的寶劍,顯然是不準備就此聽命。
“哦?原來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看來今天這艘船上裝了不少好貨。”
沒有理會對方的問題,黑衣男子摸著下巴上微微扎手的髭鬚看上去比起雲徵月更在乎他身後的貨倉。
“可惡,你不說就休怪我們無理了!”
原本對自己的武裝守衛極為自信,但是在對方眼中,雲徵月卻只看見自己的稚嫩與不堪一擊。屢次得不到正面答案,男人自知再耗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先發制人,便一揮手下令展開一排箭頭燃燒著的弓箭手。打算以這種方式搶佔先機。
“嘿,以卵擊石。”
在雲徵月心裡,自己這番陣型一擺開,即便對方有所防備也應該心生忌憚。卻不料那黑衣男人僅僅是淡淡的瞄了自己這邊兒一眼,而後便繼續大口大口的灌著酒,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出於憤怒,他原本想立刻下令射箭,好歹挫挫對方的銳氣。然而還沒等他張開口唇,身邊的護衛卻像是軟了筋一樣,一個個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接二連三的倒了下來,不出一會兒竟然“屍橫遍野”……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黑眸,雲徵月俯下身子挨個搖晃著口吐白沫已經失去知覺的護衛們的肩膀。卻除了渾身抽搐著的肉體再得不到半點回應。
“雲、雲爺……”
渾身無力只感頭暈目眩的陳久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哭喪著臉扯著男人的衣袖說出他此生的最後一句話。
“水裡……水裡有毒……”
======我是哈拉的分割線
=========今天中午吃了水煮魚,心情很好……【pia飛~】眾:我們不是想要聽你說這個!!咳咳,好吧……今天小發奮了一下,一口氣寫了兩章新文。我發現寫文時靈感就像一個拋物線,開始的時候總有無限的盡頭可以做到下筆如有神……越到後來就越蔫……甚至有強烈想棄坑的陰暗心理……= =+原諒我吧,我只是一個桃子而已……新文很有愛啊,其實我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