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奈的把秀美螓首擰過一邊。
辛凌霄見同伴無所表示,素知這等妖邪從來無義氣可言,真會袖手旁觀,而對方人多,均非庸流,一旦破臉則勝負難料。如敗在這幾個後輩手裡,豈不更是難堪?想了想,強把仇怒忍住,冷笑答道:“我知你們近仗聲勢,無事不為。為省異日煩擾,故此把話言明,既然知難退讓,還有何說?我和沙道友成功之後,料你們也不敢再有異言。此時既不倚眾行兇,我和這位道友尚還有事,不值與你們計較,我們去了。”
說罷,二女一同破空飛去。石生、易震聽到末句,方欲反唇喝罵。癩姑忙攔道:“眼下她與兀老的轉世愛妾聯在一起,說不定便要發作,雖不怕她,難保不把老怪物引了出來。這廝飛行絕跡,來去如電,雖然妄自尊大,不肯和我們後輩為難,如傷了他的愛妾,決不罷休。”
易靜驚問道:“我見那同行女伴相貌雖美,卻一臉青氣,細看又非妖邪一流,原來竟是老怪物的女弟子沙紅燕么?你怎認得?”
癩姑道:“這還用認?旁門女仙中貌美的只她一人身上不帶左道氣質。但她成道時,元嬰被仇人暗算,受了大傷。她因上次轉劫重修,受盡磨折苦難,想起膽寒,不敢再行嘗試。偏生大荒二老的固魄神膠與九轉大還丹那兩種必須的靈藥,都因二老都厭惡兀老怪物,一任好說歹說,明求暗取,展轉請託,終是堅決不與。如與行強,又未必吃得住對手。沒奈何,只得展轉求託天痴上人向乙木精靈桑仙姥求助,勉強求得三丸乙木神丹,借靈木精氣,補益所耗元神,才得逐漸修成,可是面上青氣老不能退。她過去今生俱以絕色自負,對此引為大憾,卻也無法。那青氣便是她的幌子,更無二人。別的左道旁門,如是女的,均喜妖淫狐媚,並且身帶邪氣,一望而知,沒她乾淨。儘管她面有青氣,看去依然美秀。尤其冷冰冰的不喜和人說話,更是她的特性。適才她因我話說得挖苦,已然不快,再說重一些,說不定便要發作,豈非麻煩?她那來意,師姊想已知道了。”
易靜道:“她意欲用激將之計,假手於我三人去和妖屍崔盈惡鬥,好使兩敗俱傷,代她去掉那洞中阻礙,以便坐收漁人之利。來意不過如此。上官紅遇救一層,聽你之言,好似她別有用心,並不承情,卻未想到。”
癩姑道:“她分明是愛紅兒資質,要收為門徒帶走。紅兒不是當時隱形遁走,便是引去靜瓊谷內,神鵰出來接應。此雕近來益發通靈變化,極是難鬥。她也許措手不及,還吃了點虧。適才罵雕、猿定是為此,否則,她已看中紅兒,焉有放過之理?照此女適才所說,不過三五日內之事。真要有事,神鵰得道千年,海外途徑不是不知,早就迎頭飛來了。這層雖可無慮,我們回山也是愈早愈好,現已無暇再與受傷諸同門相見,一入中土便須分手。我三人自回依還嶺,萬年續斷、靈玉膏由金、石諸位師弟帶去,如法施治。”
石生笑道:“你們不是要除幻波池妖屍么?共只三個人,如何能行?我們送到靈藥,將人醫好,來助你們除妖如何?”
石生還是好事,墮入對方圈套。不過世事無絕對,歸根到底,原是一力降十會,就是道家的應劫。敗劫時可以是形神俱滅,但勝則功德超卓,所以有英雄出少年。神州善信就是太成熟,失卻糾察邪惡的制衡作用,才有共工思維氾濫成,把神州眾生摧殘成賤燦。
癩姑笑道:“你沒聽說洞中禁忌,聖姑不令你們男子入她仙府么?沒的找了你們來了,給我們添些阻力,反而有害。此事不勞照顧,諸位師弟也還是分途行事的好。”
金蟬笑道:“石生弟和你們說了玩的。我們現連一個棲身之所還未尋到,哪有工夫管人閒帳?”
癩姑笑道:“你少說好聽的話吧,我三人只要答應,你們不當時來湊這熱鬧才怪。且等別府建成,我三人移居以後,再請光降吧。”
金蟬轉頭向石生道:“休看她有幻波池洞天福地,卻整年藏身地底,長年不見天日,多好的也是悶人。我們且找一處好洞府與她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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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瓊笑道:“幻波池和紫雲官兩處仙府奇景,絕無僅有,只恐未必能賽得過去吧?”
這千年蛇妖深得分清敵我的三昧,改對敵的明爭為暗鬥,明示不如,也詢問式的惺惺作態,貓哭老鼠假慈悲。
甄艮不甘氣勢受壓,介面笑道:“宇內靈境甚多,盡有仙凡足跡未到之地。
日前詳忖教祖仙示,七矮弟兄將來要廣收門人,發揚光大以這一支為最,如無一處極好的靈境仙府,如何用得?”
英瓊笑道:“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