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信服。你語氣明說他不應謙虛,卻說心意不是,已見口是心非。聽我一說,你便紅臉,已動嗔惡之念。罵我貧舌利口,更犯口孽。”
赤仗仙童笑道:“駝子專喜顛倒是非,捏造黑白,並還恩將仇報。看你下次遭劫,誰再相援?似你這等妄人,何值一辯?我不理你了。”
乙休笑道:“小童子,多年不見,仍然一逗便急。我駝子向不說裝門面的話,銅椰島是我生平第二次丟人的事。我大約還有一次劫難,我已早想好幫忙的人,不勞費心了。”
乙休、仙童二人本是兩世患難良友,說笑已慣,妙一真人、天痴也都知道,俱被引得笑了起來。赤仗仙童轉向妙一真人道:“莫為駝子打岔,誤了海底生靈,我們一同動手吧。”
四仙隨議定方略,各擇一面,開始運用仙家道法,由本島起始,將方圓四五千裡以內大小生物,一齊移向遠海中去。
陰魔在二天交界處安頓了島上危機,欲進一步構陷兀南公、軒轅老怪。卻傳來了韓仙子的告急。
第百二十節淫燒蟻窩韓仙子煉就寒極秘簡,出關後看到陰魔留下的訊息,從玄龜殿處得悉一切,把畢真真、花奇囚入墨蜂坪山北後崖天琴壑下,以七情索鎖上鎮心柱。此索非慧光劍不能斬斷,專等苦主不堪壓力,主動前往求情,顧全楊師婆的威信。
對天痴上人登門鬧事,更恨之刺骨,意料銅椰島天劫在即,知峨眉致力化解,猶恐應劫中的乙休、天痴得救,趕在群仙到達前趕來,助乙休提前攻破地肺,陷二仙於萬劫不復。因地底深有五千丈,五行肉身穿越不便,易受后土羈絆,故以元神趕來。
無巧不巧,途中竟遇舊仇人邢家二小。韓仙子本意銅椰天劫發難於瞬息之間,無暇糾纏舊仇。豈料邢家二小仗著有兩個左道中能手結伴,欺韓仙子元神出遊,妄思加害。
韓仙子自寒極秘簡功成,修為比前深進極多,寒冰霧障無影無色。邢家二小甫一接觸,劍氣沾及外層,即凍得鬚眉蓋雪,沒想到對方如此神通,忙遁退求援。遮攔上一片天幕也似的黃雲,直似橫亙天半的屏障,上面現出兩個死眉死眼,一般高矮的黃衣怪影。乍看直似雲屏上畫著兩個孿生兄弟,不似生人。相貌異樣,面上白生生通無一點血色,眼珠如死,竟無光澤,板滯異常,鬍鬚卻如金針也似,長有尺許,根根見肉,又黃又亮。穿的黃|色短衣,非絲非麻,隱隱有光。神態更傲兀可厭。這是天殘地缺二魔君的門人,將兩個元神附在本門獨有的五雲鎖仙屏上飛來。
這時魔宮內權力核心異變。倚為父主的兀南公門下內訌,寵徒結黨聚盟把持黑伽山落神嶺派務,為既得利益的一群,要以黨指揮死士隊伍,對共工寶典提倡修正。軒轅魔宮靠落神嶺死士群易服入侵,才得建立魔宮。宮內主事群所以得勢,全靠把嬌妻玉Bi奉獻落神嶺死士,獲得支援,養著的便宜子女還是落神嶺死士頭目下的精蟲,當然奉行寶典的永遠革命,以託派標榜,與修正黨罵戰。
修正黨竊據大權後,譭棄承諾,撤退專家,更指令羽翼下的魔妖群起抵制排斥。軒轅魔宮在寰宇內陷於絕對孤立。天殘地缺的仙際系仝人本是由北洋系前身的異派送出外樣投師修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意圖打破困局,命令門人四出奔走,招朋引類。招得惡名昭彰的邢家二小,竟致截下韓仙子元神。
此雲屏用無數人獸精魂戾魄,與幹天罡煞之氣合煉而成,用靈符拘上萬千人獸魂魄,再經選擇。別的左道中人視為至寶的兇魂戾魄,反倒不要,連同一些看不中的殘魂餘氣,一齊在他靈符護持之下遣走。下餘經選中的都是有著偽詐天份。因天殘、地缺法力甚高,煉時極少痛苦,與以邪法強制者不同。經由許諾,說是年限越多,形神益固,限滿投生,必能體健身輕,多享年壽,那服役最久的也許還有別的好處,因此十九應諾。受靈符洗腦後,功能掩護魔徒偷襲,先立不敗之地,扮可憐以纏擾敵方。夾以平民善信,附在雲屏之上,號稱人海戰術。對起敵來,各自拼命,發揮所賦全力,雖是旁門左道,端的神奇無比!
那雲屏橫亙上空,長只數十丈,高僅十丈,一色深黃,時有光影閃變。二怪徒實是真身,仗雲屏護身,出言侮謾,依魔宮一貫浮誇作風,喝令歸降,聲如狼嗥刺耳。氣得韓仙子箭也似的急勁,怒往雲屏上衝去,竟未將雲屏衝破,在雲屏上往來飛舞,其疾如電。
韓仙子被屏內刁魂所惑,不忍向自稱是待救冤魂下殺手,處處受阻改道。二怪徒逍遙自在,從容躲避。韓仙子則孤軍深入。晃眼之間,寒霧白光之外附上一層層的黃雲,流轉成為漩渦。不論飛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