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玄功變化,忙運玄功遁出真身,隱入一團碧綠光華內,以身外化身凝化為一隻大手,朝祥光中敵人抓去,果然上了大當。倏地面前金光亂閃,刺眼生疼,已陷入伏魔旗門之內。由此幻象時起,隨心念隱現,幻出敵人已在身後出現,飛也似往來路江面上逃去。妖屍又當玉清大師怯敵,仗著護身光華遁走,如何能容,口中連聲厲吼,回身便追,只是捉摸不到。哪知旗門業已倒轉,早離原地老遠。
玉清大師見妖屍已被困入旗門以內,知他百鍊元神,堅定非常,急切間還難傷他,以為那伏魔旗門無人主持,雖然功效稍差,但是一經發動,便能自生妙用,變化無窮,料定妖屍無法脫出,而江上敵眾我寡,正好乘暇趕往應援。
伏魔旗門已生妙用,隨著妖屍意念起了感應。每一幻景過去,水火風雷和陣
內五行生剋禁制便相繼發動,迴圈相生。妖屍知已入伏,忙將元神幻化抵禦。無奈旗門仙法迴圈相生,奧妙無窮,不破還好,破去一層,接著又來一層,比前一
層更加了好些威力。
先是青光濛濛,夾著千萬道木形光柱,排山倒海擠壓上來,分明是乙木遁法。妖屍才運用玄功以辛金抵禦,卻倏地萬雷怒震,所有青霞光柱一齊爆散,木生火,化為千尋烈火,夾著無數神雷,上下四處雹擊霆飛,克創辛金。到妖屍改運辛金生癸水以制火時,已是受創不小。緊跟著陣內丙火又生戊土,火海神雷忽化濛濛黃霧,如泰山壓頂。那萬丈黃塵,晃眼均成實質,克破妖屍癸水的海濤飛濺,把妖屍埋在其內。陣上先天戊土真雷更是密如雨霰,環身爆擊。妖屍受創深重,懼怒交加,但無計可施,只得癸水生木,施展木遁去破一面留神防備敵人由上生金的禁制。果然木遁才一發動,陣內萬丈黃塵即土生金,齊化金戈,夾著庚金神雷,密如雨雪,環身向妖屍打到。妖屍連吃大虧,耗損了不少元氣,才能預先留意戒備,應變化生及時,互為生克,終至五遁齊施,互相膠著。無如這五行相生的遁法禁制化生一次,便加許多厲害。妖屍又不將新近煉成的本體捨去,還須加以防護,依然受傷不淺,耗損了多少元氣。
妖屍原有極大神通,一經警覺身居奇險之地,一切現象俱是幻景,忙即鎮靜心神,不為所動。那伏魔旗門的諸般妙用,俱以被困人的意念為主。抗力愈強,禁制威力也隨以加增,最厲害的仍是七情六慾,諸般幻象。妖屍心神既未為幻景所攝,那五行遁法威力也就隨減。先是變化漸緩,到了三輪之,妖屍已能潛神內照,神智清明。以致旗門五遁迴圈相生,連擊敵人,毫無反應。因敵人尚在,未複本來,不會自行消退,卻已由緩而歇,變到火遁上,竟然停止。那威力也小了好多倍,迥非昔比,只有數十丈一團火光將妖屍圍住,更不再為變化。妖屍元神已化為一團碧影,將身護住,靜止火中,也再傷他不了。
未料司空湛窺覬伏魔旗門,由旗門外攻破了一絲微隙。震破時,陣內自是五遁神雷爆如貫珠,萬鼓齊嗚,震撼大地。但陣外人聽去,只是極清脆的一聲爆音而已。妖屍見了天光,元神化為一條梭形碧光,由百丈黃塵影裡沖霄直上。旗門亦被司空湛強行收去,故佈疑陣,裝扮成為被妖屍炸燬消滅,竟不知此寶與韓仙子聲息相通。知此秘者,僅芬陀、優曇,說與玉清,加上陰魔矣。乙休也被矇在鼓裡。
妖屍脫身,遙望江面上霞光密佈,寶氣隱隱透映,慌不迭隱身趕到江邊,運用玄功陰火,將顛仙的五彩光層禁制,撞開一個漏洞,也為凌渾靈符撞散了隱身法氣。
當中木舟上凌雲鳳卻見狀心驚,慌張中忘忽職守,將神禹令指向妖屍,發動牌上妙用。數十丈青濛濛的光華飛射上去,也是阻不了妖屍在空中翻折,就勢朝下飛去。悉時二蛛得神禹令一撤,便如皇恩大赦,立即收回蛛絲飛起。顛仙在金船寶塔內,剛將陰魔遺下的歸化神音副顆尋到,便聽得雷聲大震,塔門金光亂閃,不敢再留,順手攝取了數十件寶器仙兵,忙即飛出,金船已沉入水中。陰魔已取去金船至寶,再不在乎明處的敵人,徑自沉下江底尋覓那隱匿的雪山老魅。猛見塔門閉處,一件微微放光的烏木,墜落江中,好似烏木塊是個外囊,有寶藏在內裡。大金蛛經過江面把烏木吞入腹中,直向存身的朱盒中飛去。歐陽霜忙將朱盒封蓋,展動靈符,使木舟徑往水底沉去。
陰魔早已於洞中佈下玄女遁,依藏蛛朱盒塑做了同樣朱盒,施展顛倒迷仙五雲大法。此法對心意飄忽的二心神功別具效用,有一物治一物之效。這種以念主形,形又能夠制念,倏然生滅,令人不可捉摸的二心神功非常厲害,可以顛倒錯綜,虛實互易。便玄門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