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以九子母陰雷威力太大,天劫又將臨身,惟恐造孽太重,更遭天譴,兩次欲發又止。
忽又聽右側也有人在喝罵嘲笑,內中一人頗似火旡害的口音。回頭一看,果是火旡害,同了幾個少年男女,也在一片心形淡光之中現身,只是光作青色,外有紅邊。仇人相見,本就眼紅,況當身困陣內,進退兩難,怒火上攻之際。九烈神君更為悍妻梟神娘再三催逼,忍無可忍,揚手一團紫綠二色暗沉沉的寶光,直朝對面敵人打去。
那九子母雷珠大隻如杯,出手時光並不強,暗紫、深綠二色互相閃變,無甚奇處。但一經發威,立發奇光爆炸。當時光燄萬丈,上衝霄漢,下透重泉,方圓千里內外,無論山川人物,一齊消滅,化為烏有。那被陰雷激盪起來的灰塵,上與天接,內中沙石互相摩擦,發出無量數的火星,中雜熔石沸漿。由千里以外遠望,宛如一根五顏六色的撐天火柱,經月不散。若將地殼震破,引發地軸中蘊積的千萬年前太火毒煙,災禍更加猛烈。
九烈神君滿擬此寶威力之大,不可思議,敵人法力多高,也禁不住這一擊之威,正在運用玄功,不令九雷連發,減少它的威力,以免災區蔓延太廣,多害生靈。萬沒想到那團紫綠二色的雷光剛一離手,心形青光突然大盛,方看出此是一件奇珍。心念微動,紅光一閃,前見那圈外青裡紅的心形寶光倏地同時飛來,比電還快,一齊照向陰雷之上,直似具有一種其大無比的吸力將其吸緊,四外均受壓迫,休想移動分毫。猛想起雙心合壁正是此寶,不禁大驚,忙即行法發動陰雷時,竟被敵人寶光制住。只見雷珠寶光不住閃變,光甚強烈,似想發揮全力爆炸,只為四面逼緊,休說無法施威,連移動都難。九烈神君這一驚真非小可,忙以全力回收,已收不回。
正愁急間,前面突又現出一座旗門,門內法臺上立著幾個少年男女。那兩圈心形寶光,也已緩緩往裡合攏。一時情急,正待拼著損耗元神,運用玄功上前搶奪,猛瞥見一團佛家慧光祥霞瀲灩,突然出現,罩向心形寶光之上。同時又有一朵形若燈花的紫色靈燄兜率火飛入心光之中,將那大小九粒子母陰雷珠裹住,紫燄往上一包,以火克火,內外夾攻,慧光祥霞再往上一壓,四道寶光合為一體,本身元靈真氣立被隔斷。
九烈知道對方所用多是聞名多年難得見到的仙佛兩家至寶奇珍。想起子母陰雷珠關係未來成敗,盛氣立消,忙用魔語警告梟神娘,不可發威開口。梟神娘已被髮煙歪纏神智,反應遲鈍,有若低能。九烈見悍妻沉默,隨對眾人笑道:“想不到貴派後輩中竟有這等能手,我今日甘敗下風,只要將九子母雷珠還我,從此互不相犯如何?”
英瓊首先喝道:“老怪物,你做夢哩!這樣害人的東西,我今日就替你毀去,兔你將來多害生靈。本想將你夫婦一同除去,姑念近年不曾為惡,本門與人為善,不咎既往,放你逃生,已是便宜,再如嘮叨,連性命也保不住了。”
九烈聞言大怒,身上煙雲滾滾,光燄四射,一個頭上九朵烈燄,連同左肩上的妖叉已將飛起。金蟬笑罵:“無知老怪物!你那仇人已深入你魔宮根本重地,門下魔徒現正紛紛傷亡,你那本命元神也眼看隨著魔燈就要消滅,若再執迷不悟,在此相持,就來不及了。”
九烈神君聞言,想起天劫厲害,多高法力的人,事前也推算不出來。敵人這等口吻,必有原因,也不知所說強敵是誰。九烈越想越驚疑,忽聽俞巒攔住金蟬,越眾向前,笑道:“你那強敵便是金鐘島主葉繽,現由烏魚島追一妖人,前往魔宮。妖人以為你夫婦和葉繽又有殺子之仇,所以敵人已經停追,他還故意引逗,意欲誘敵入宮,把殺星引上門來。我料此時當已到達,速舍雷珠,趕回宮去,那盞元命燈或能保全。這還是念你近年頗知歛跡,本著許人遷善之心,不願過分。否則,這二元仙陣乃太清無上仙法,陣中又有大方真人所借旗門,你想要全身而退,並非易事。那粒雷珠威力太大,陰毒已極,已被收來,斷無還你之理。再如遲延,你就兩頭皆失,難於倖免了。”
九烈神君這才認出俞巒,再聽已至其魔宮的強敵就是葉繽,正中心病,不禁大驚。但就此退走,一則難堪,二則悍妻連遭挫敗,必怒發如狂,不甘退走,心方愁慮。忽然接到魔宮最危急的訊號。那是陰魔待收下九子母雷珠後,才開放封鎖。所以九烈神君一收就是最危急。經此一來,連梟神娘也大驚失色,心膽皆寒。九烈神君更不必說,略一尋思,忙向俞巒道:“我此來本尋火旡害報仇,與他們無干,也不知仇人怕死降敵。如今既有仇敵上門尋事,不容不回。那粒雷珠關係我夫妻重大,從未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