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淡淡開口。
“我……”權衡了一下,梁芮瑾最終很沒有骨氣地開口,“我自己走。”
他仔細看了她一眼,彷彿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但是還是轉身前行了。
她低下頭乖乖跟在後頭,咬唇,把剛才差點被他趕走的悲傷情緒找回來。
“不許哭!”他驀然回頭,瞪著她。
梁芮瑾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才找回來的淚意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你……你幹嗎嚇人,傻大個兒?”
雖然聽到她口中對自己可笑的稱呼,可是慕容秋淵並不準備追究,只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前行。
真是氣人,她幹嗎要乖乖聽他的話?
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梁芮瑾憤憤地瞪著前面的人。
他最好出門摔一跤、睡覺找不到枕頭、喝水會被水燙到、下雨天沒帶雨傘、大熱天會感冒……
前面的人突然莫名地打了個噴嚏,梁芮瑾頓時低下頭去,肩膀抖得像風中的樹葉。
沒……沒這麼準吧,她覺得好可笑,笑得想抽筋,笑得眼睛裡流出眼淚。
看到他疑惑地回頭,她連忙把自己的表情擺到最正常的狀態,但是在他回過頭後,她又繼續暗笑。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她之前的悲傷抱怨不快,就因為他小小的一個噴嚏,已經消失無蹤。
“接著。”伸手將劍拋給她,他挑了把一式的劍,擺個了擊劍比賽中最準確的姿勢面對她。
“做什麼?”她接過劍,按照他這兩天教給她的基本姿勢站好,“你不是說你不會嗎?”
“我騙你。”他沒有笑,似乎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要開始了。”
“喂,你不能……”她還沒開口說他耍賴,他手中的劍已經刺在她身上。
“一分。”他微微勾起嘴角。
“你使詐,你趁我沒注意偷襲我!”她憤憤不平地指控,手中的劍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向他刺去,但是他往後微微一退,手中的劍已經攔住了她的進攻。
“你比我熟練,你得讓我。”她覺得特別不公平,立即提了出來。
慕容秋淵不在意地一笑,“我是不會讓人的。”
“不讓就不讓。”她被刺得火大,聽著他一分兩分地往上數,她也不論招式了,反正手中的劍就乾脆儘量往他身上招呼好了。
慕容秋淵帶著淡淡的笑意,手中的劍卻毫不留情,一邊刺擊一邊取笑她:“不對不對,姿勢錯了,身體前傾後倒,你是想練習怎麼摔跤嗎?”
“你管我?”沒反應過來的梁芮瑾已經中了無數劍,“你管我要不要練習摔跤?”
針鋒相對,劍來劍往,一個累得氣喘吁吁,一個卻氣定神閒。
“錯了,又錯了,觀察錯誤,我不是刺向那裡,是這裡。”慕容秋淵手微抬,一劍刺出,依然帶著輕笑,那樣子,帥得簡直無法形容。
明明沒有那麼出色的長相,卻在拿到劍以後,彷彿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連平凡的臉上也變得格外與眾不同起來,以至於她居然變得恍惚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分神的結果就是容易出錯,腳法一錯,她的左腳連續踩了兩次,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同地板進行一次親密的接觸,一隻有力的手臂卻用力勾住她的腰把她硬給拉了過來。
慕容秋淵!
或許是他的援救太突然了,所以梁芮瑾根本就已經呆住了,一顆心怦怦跳,飛在半空中就是沒辦法回神,目光呆滯地看著以前她自認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的視線剛剛好落在他的上衣第一顆釦子處。
攬住她的手臂也意外地沒有令她寒毛倒豎。
他剛才擊劍的姿勢非常帥,而他的神情也是那麼的認真。
他的人不帥,可是因為這突然的接觸,她居然發現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眼睫長長的,目光平和澄澈。
突然之間,她面紅耳赤起來,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
慕容秋淵低下頭,很君子地放開她的腰,把她扶正,等著她回魂。
“不練了。”她丟開手裡的劍,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把劍收好,看著她突然陰晴不定的臉,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要生氣,“你還好嗎?”
“好得不能再好。”她東張西望,就是不想看他,臉上火辣的感覺至今未褪。
“不會再哭了吧?”他察顏觀色。
“嗄?”梁芮瑾驚訝無比,終於正視著他。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