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過了一會兒滿意地笑了起來。
書店裡,雲琛在一排排書架上仔細地查詢著,腳步慢慢一頓,伸出骨節分明、修長乾淨的大手輕輕把那本書從書架中拿了下來。
別墅的門鈴聲響起,方紀開啟門,看清來人,不禁怔住了,“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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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雲越還是如尋常一樣,穿著利落的機車夾克和洗得發舊的牛仔褲,手腳修長,眉目疏朗,普通隨意的穿著舉止卻有著一份旁人沒有的優雅和瀟灑。
屋外耀眼的陽光映襯著他高挑的身形和明朗清澈的雙眼,方紀忽然就有一種時光重回的感覺,彷彿她和他之間還和昨日一般純淨而美好,什麼也不曾發生、什麼也不曾改變。
他唇角揚起,露出潔白的牙齒和一個興奮極了的笑容,拉住她的手,“方紀,走,咱們到書房裡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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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書房,關上門,雲越按住她的雙肩讓她做到椅子上,然後將手中的紙鋪開放在她面前的書桌上,微笑道:“看一看。”
方紀低下頭認真地看,過了許久,抬起頭緩緩道:“黎曼假設。”
他看著她,“是的,黎曼假設。”
黎曼假設,七大世紀數學難題之一,人類智慧金字塔上不斷被衝擊卻至今無人摘取的桂冠。
他將她的座椅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眼眸深邃而閃亮,說:“方紀,讓咱們用十年的時間解決這個難題,也解決我們之間的難題。十年後,我們並肩站在沃爾夫數學獎的領獎臺上。”
這是他能想出的唯一的辦法了吧?
十年
十年……
這個男人願以自己十載最好的年華做賭注為他們搏一個未來。
那樣的屈辱他不在乎嗎?明知道這個女人即便在床上也會想起別的男人。可他還是願意用十年歲月換取她的心,這顆千瘡百孔毫不美好的心。
方紀緩緩站起身,望著他,眼眸之中無盡的悲涼和淚光閃動。
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對不起,阿越,我……不能陪你站在那裡。”
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賭注,就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我們……分手吧。”她終於說出了那個詞。
“為什麼?”他平靜地問。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