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閉上雙目,告訴自己就放縱如此一次。
是仙,踏雲遨遊任麒麟的祥瑞之仙。本該是無情無慾、無所顧及的守護之仙。無情無慾,真是嘲諷非常的形容。
妖,我好冷。心好冷,你為什麼帶走它的溫暖……
是我沒守護好它,守護好那重要的溫暖。每當我想好好守護住它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了呢……
殺意蔓延,暗星隕落。
那無聲的悲鳴,又是為了誰正在哭泣。
殺意氾濫,紅月當空高掛。血色照耀著清冷的夜間大地,無聲的嘲諷著。那哭泣的烏耀雙眼,擒滿了血芒的晦暗淚珠。
是為了誰,心底的暗魔在無聲洶湧。孤傲的長鳴。
一股久違的暖勁從心底竄動,從未活動的能量化作團團的暖流匯入冷芒正暗自洶湧的純黑眸子——那是,久違的溫暖。
彷彿在聽妖在耳邊呢喃:“要幸福喔,麟。”
是麼。是這樣的啊……
因為我說冷,所以你來溫暖我。笨蛋妖精,你仍舊一如既往的單純。
是你,只有你。
那暗色的破軍兇星只為了你收斂利芒,化作乖順的湍湍溪流。也只為你,閃現出暖色的光耀,露出寵溺的無奈表情。
究竟是為什麼,怎麼會有那麼深的情感。
完全,不明白。
“影麟!”
門突如其來的被推開,清脆的聲音就像是心碎。停止了無所謂的發洩,冰冷中努力閃現著溫柔的瞳孔猛然的投入了一抹暗色的身影。
——宇智波家的小鬼,他怎麼會在此時到來。
收斂了利芒未盡的絕望殺意,我輕淡的轉過頭投向窗外生機盎然的綠色。
我,嚇到他了麼。
一時無法收住自己外露的情緒,不小心嚇到別人了。那種……絕望而悲切的神色,宇智波家的小鬼,應該是無法看明白的。
至少現在的童年,他還是無憂無慮的純真。
“你、你……”驚愕的指著病床上的白色身影說不出話,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的佐助露出了恐慌的表情。
果然是這樣,以後就不會有個笨蛋小鬼沒事的糾纏、鬥嘴了。
低低的垂下頭,望著純白的被單漠然的笑笑:也好,畢竟總和小鬼鬥嘴的話,自己說不定也會變的更幼稚了。笨蛋是會傳染的。
隱下心底不易察覺的失望,我抬起頭平淡的點頭:“我已經醒了,費心了。”
“你……睡了三天了。”不自在的撇過了頭去,佐助不去盯著那雙直視自己的眸子。少有的費力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他不由悄悄的多看了兩眼。
那種神情真的很可怕?讓他忍不住確定一下麼?
忍住想笑出來的衝動,我裝作沒看到佐助私下的小動作:“這樣,那真是很久了。”
就算怎麼樣,單純的笨小鬼仍舊是笨小鬼。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改變——那一雙純淨的烏黑眸子,像是天上恍然的明月。
“你……”此時最美的烏玉遊移不定,強烈的懷疑竟然佔了大半。盡力掩飾,依然明顯到一眼便可以看穿。
他在疑惑什麼,有什麼讓他感覺到了如此的困惑?
不明白,果然有很多不明白的。
“……”
對於不明白的事,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以前,亦是如此。
“你,和宇智波家……”猶豫的開口,佐助原本單純的眸子頃刻之間轉為深沉,猶如一潭深水,看不清。
“……”繼續沉默,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那個猶豫不定的小鬼。
宇智波家又和我有何關係,我好似沒有和那個黑暗的家族又任何的牽扯。
我,不明白。
滴答、滴答、滴答。
病房中的鐘表緩慢的走著,成為沉默的空間裡唯一的證明。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分秒的流逝,外屋的寒風不甘不願的狂聲怒吼。冷氣慢慢侵蝕了未封閉嚴緊的病房,冷——成為了唯一的存在。
好冷,不知道那邊的世界是不是那麼冷。
縮緊身體,我眼神漠然的注視著潔白的被單,輕語詢問:是不是很冷,所以讓我夢見了你。那邊不知道有沒有人抱抱你這個笨妖精。
“你的眼睛。”佐助隨便取過一邊的鏡子,遞了過來。
血紅色的如淚眼眸中,對稱的存在著一純黑色的